當醫生說談靜靜的症狀是失憶之後,冷夜揚俊臉黑得不能再黑了。
“不過是撞了下頭,就扯出什麼失憶,你這是耍我呢?”
冷夜揚一拳砸在辦公桌上,桌上的物件皆是一震,可見力道之大,有多憤怒了!
越是如此,醫生越是不能馬腳,不然他骨頭都會被拆掉的。
“冷先生,我知道你一時無法接受,但病人的情況確實如此,在她的腦袋裏有血塊壓住神經,隻要血塊散去,也就能恢複記憶了。”
醫生一臉正氣的說道。
冷夜揚眉頭緊皺,不爽的問道:“要多久?”
“什麼?”醫生一時沒反應過來。
冷夜揚又暴躁了,怒道:“要多久血塊才會散?”
醫生渾身一抖,但還是硬氣的說道:“這點我沒有辦法保證,但目前最主要的是,讓病人保持愉悅的心情,心情好了,身體才會好。”
“哼!別讓我發現你在騙我!”
冷夜揚風眸一眯,黑著臉離開了辦公室。
醫生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拍著胸口想著這種事再來一次,他鐵定受不了。
……
談靜靜的病房門外。
冷夜揚站了有半個小時,也沒有推門進去,腳下一地煙頭。
他在想,要怎樣處理這件事。
談靜靜失憶,其實對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大不了就是從零開始,從頭再來。
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
至少不用麵對身份上的尷尬不是麼!
沒錯,直到這一刻,冷夜揚心中還是要她的,哪怕那個女人曾經背叛了他,哪怕曾經在他心口上插了一刀,或許她就是他的生死劫吧。
病房內,談靜靜將電視聲音開得很大,但卻沒心思看。
原因無他,冷夜揚在醫院裏的所有事情,顧安銘都一一用文字轉述給她了,包括此時冷夜揚站在門外抽煙的事。
他去找了醫生,顯然也知道她‘失憶’了,為什麼站在門外不進來?為什麼抽那麼多煙?
他曾經並沒有煙癮的。
想得越多,心情就越沉重,談靜靜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而恰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本以為又是顧安銘的消息,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安倩妮找她。
談靜靜想了想,食指一劃接通:“有事麼?”
“是我。”安倩妮的聲音很嘶啞,也很虛弱:“你能出來陪我喝一杯嗎?我現在心情非常糟糕。”
找她喝酒?
談靜靜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拒絕道:“抱歉,我沒空。”
然而,安倩妮刻意忽略了她的拒絕,直接說:“我拍了一場強女幹戲,拍得太逼真了,讓我想起以前不好的經曆,現在真的想找個人陪。你當了老板,又是我的室友,我覺得隻有你最有時間了,陪陪我好嗎?”
她這語氣,隻差說求你兩個字了。
談靜靜蹙了蹙眉,對於安倩妮所說的以前不好的經曆,她是知道一點的,可是眼下,她也不能出院啊,更不能喝酒。
“不是我不想陪你,而是我現在在醫院,你換個人陪你吧。”
“那你告訴我在哪個醫院吧,我過去陪你,隻要別讓我一個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