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筠弄清楚自己的現狀後,安安心心地做好一個嬰兒該做的事,每天吃吃喝喝,見人就笑。至於其他的,不好意思,就是自己想做,也是徒有心而力不足啊。
一早上,文筠無論見了誰都眼淚汪汪的,心裏憋屈極了。嬰兒的身子本來就嗜睡,自己前一段時間為了想事情,每天都在逼著自己清醒,結果用腦過度了,頭疼得很。
如今想清楚了,想要好好休息,可是一大早的就被嬤嬤和奶娘從床上折騰起來。然後就看見花花綠綠的衣服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來比劃去。
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說什麼:福氣啊、老太君、大少爺······。這使得文筠的頭更疼了。
從文筠出生到現在大家都對她百依百順,這性子不知不覺中就嬌氣了起來。今日這麼一鬧,文筠是有口不能言,哭又覺得太掉價了,頓時就覺得自己委屈極了。以至於現在看到誰都是眼淚汪汪的。
“我的乖乖,這是怎麼了?誰欺負我們乖乖了?今兒可是你的好日子,要開開心心的,一會兒可不能鬧,我的乖乖最懂事兒了。”顏氏也就是文筠的母親進來後把文筠抱起來,也不管小孩子是不是能聽懂邊哄邊囑咐著。使得文筠很想偷偷地翻幾個白眼。
顏氏又不放心地轉頭對一旁的丫鬟、婆子說:“今兒老爺跟我說來的人不少,你們一定要將姐兒看好了,仔細著點,別磕著碰著。”
邊上的人趕忙應了。
“大奶奶,姐兒今兒都滿周歲了,怎麼也該起個名字啊。”顏氏身邊的大丫鬟雲嵐說道。
“姐兒出生前,我和老爺也商量過幾個名字。待姐兒出生後拿給母親和老太君看時,老太君說姐兒是個女娃,難免嬌氣些,不如男孩兒好養。這麼早起名字恐壓壞了我們姐兒,先讓起個小名叫著。這頭剛剛要定下來小名。不巧老爺回來跟我說師傅來信了,說姐兒的名字不讓隨便起,小名也就沒定,等師父回來之後再說,這不就拖到了現在。估計師父今天差不多就會到,到時候我們姐兒就有名字了。”顏氏笑著對雲嵐道。
說起這雲嵐,文府上下無論誰見了都會恭恭敬敬地稱一聲雲姐姐。
雲嵐從小跟顏氏一起長大,伺候顏氏這麼多年,有陪嫁到文府,甚的顏氏喜愛。她說的話顏氏基本都會聽上那麼兩三句。但是自己從不恃寵而驕,為人跟主子一樣,和和氣氣的。
如今早已到了婚配的年齡,顏氏不願委屈了她,告訴她無論是文府還是顏府,隻要看上了,都會給她做主。
雲嵐聽罷直接跪在了顏氏跟前求著道:“小姐,奴婢從小伺候您,奴婢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奴婢知道您是為了奴婢好,奴婢知足。奴婢不求什麼,隻有一點無論奴婢嫁給誰,請您允許奴婢接著伺候您。否則,奴婢寧可終身不嫁。”說罷便磕起頭來。
顏氏聽後趕忙應了將雲嵐扶起來,其實顏氏自己也是舍不得她的。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了。撇開身份不談,自己早就把雲嵐當成妹妹一般,要不也不會讓雲嵐自己選擇自己的幸福。
如今聽了她的話後更是覺得自己沒看錯人,越發地舍不得委屈了雲嵐。想著一定要給雲嵐找個知心的人。
沒成想這時候自己又有了身孕,而且孩子太能折騰,自己全身心都投入到安胎上,雲嵐也是毫無二話地伺候著自己。
如今自己的女兒都滿周歲了,顏氏笑著看著雲嵐,心裏有了主意。剛想說什麼就看見嬤嬤掀了簾子進來,福了福身子道:“大奶奶,吉時快到了,前頭兒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您快把姐兒抱出去吧。”
顏氏聽罷,趕忙將打扮地像洋娃娃的女兒抱到前院。
知道這時,折騰了一個上午的文筠才弄清楚,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出生滿一年了,今天是自己一周歲的生日。
按照這個時代的標準,女娃兒周歲也就是全家一起吃個飯,嫡出受寵的也就是請幾個要好的親戚朋友,送女兒一點小禮物就罷了。
可因為文筠出生的那天父親升了官,並且文筠本身還是三代中的唯一的女娃。因此全家人對於周歲宴商量了又商量。最後老太君大手一揮道:“辦,大辦。我們家的女娃應該比男娃還金貴,男娃有的女娃必須得有,男娃沒有的,女娃想要也得給。更何況姐兒那麼聽話,決不能委屈了姐兒。什麼女娃不抓周,我們家沒這個規矩,誰也沒說女娃不能抓周不是。你們好好吩咐下去,給姐兒準備抓周······。”
於是就有了今天這熱鬧的場麵。
顏氏抱著女兒才走到前院,就有幾位夫人圍了過來姐姐妹妹地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