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達目的地前,我尋思了一下,整理了下混沌的思路。
我覺得我是應該請封湛吃一頓飯,他說得沒錯,我無緣無故剪壞了他美好的發型,害孔雀的他隻能整天戴一頂帽子,哪怕這頂貌似戴在他的頭上,不但不影響觀瞻,還特別的好看。
而且,要不是那天他路過送我回家,指不定我得幾點才能打到車,幾點才能回家躺在我的大床上。
不管封湛小時候有多麼的無聊無恥加無德,畢竟他這次也算不計前嫌,以德報怨。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恩,不就是我的一頓大餐麼。
我咬咬牙,認了,一頓飯而已,頂多就是再加一個人一張嘴麼,我還不信有女人會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麵前胡吞海塞、目呲盡裂地貪一頓飯的便宜!
呃……好吧,我承認,有這種女人,這種女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沒錯,就是在下我。
在和夏明宇確定關係的幾個月後,我終於繃不住,原態畢露,小綿羊的他才終於看清我這頭餓狼的本性。
不過他當年隻是笑得肩膀顫抖,外加附送了我一個甜蜜蜜的獨家香吻,哎呦媽呀,我就什麼都不管了。他都不在乎,我還在乎個毛線?於是最後,他終於看清了我的本質。
想到這裏的時候,車子在一家富有異域風情的餐廳門口停下。那餐廳在一個不太起眼的地方,或者說是鬧中取靜,門內進去帶個花園和池子,兩層的建築,看起來十分的氣派而和諧。
我嘖嘖稱奇,目露讚賞,花癡這個獨特的建築。是的是的,很得我心的建築外觀和構造,要是請在這裏,我還是願意的。
“很喜歡?”封湛笑嘻嘻側頭問我。
我猛點頭。
他說:“知道誰設計的嗎?”
我一個警惕,弱弱地回道:“你?”
他笑得春光明媚,一改往日皮笑肉不笑的風格。我卻渾身一抖。
他慢吞吞說道:“是我徒弟設計的。”他還把“徒弟”兩個字咬得倍兒重。
我:“……。”
我淚,就知道沒好話,就知道他還在記仇,小氣。我真有徒弟的嘛,我的徒弟就是宿管員大媽嘛,自得我真傳,她也給她孫女蓋碗剪劉海。
我們一同下車,封湛把鑰匙遞給守門小哥後,氣定神閑雙手插袋地往前走去,我屁顛屁顛跟在後麵,就跟小跟班似的。
路過門口的時候,我特意瞄了瞄菜單上的價目表——幸好,不算太坑爹。
封湛走了兩步,見我沒跟上,返轉回來,一把拉起我的手就昂首闊步。
等,等等,請等一下……怎麼說你也是一家公司的總經理,一個集團的接班人,能不能不要為了吃一頓飯而那麼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