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沒把封湛吃窮前,我先捐軀的差點把自己掏空了。
我扶著柱子,在開晚宴的某花園門口吐得跟懷孕婦女似的,這不是我想的比喻,我吐得腦裏的神經痛得厲害,一跳一跳的,誰有空去想我現在到底像什麼。
可不就是我們富有想象力的王經理的傑作,當有幾個也是參加晚宴的不知道哪家公司的姑娘從旁邊走過,遺憾唏噓略帶同情地低呼了一聲,某人就立馬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末了很不要臉地插了我一刀,“不是我的。”
我邊吐邊翻白眼,腦神經更疼了。
如果他不是我領導,我覺得很有可能下一秒,他永遠都不能喜當爹了。我想揍他。
其實我一天沒吃什麼東西,胃裏空得很,吐來吐去也隻是一些酸水,我還刻意地控製了一下,怕把膽汁都給吐出來,那滋味不好受。
倒空胃裏的水後,我扶著柱子挺起已經酸得快折了的腰,休息片刻,剛回過頭想對王經理說可以走了,便看見了旁邊站著的和蔡小愷殊途同歸的冷臉王,隻不過一個是秋天的涼風,一個是北極的冰刀。
此刻的封湛穿了件修身的深灰色西裝,裏麵一件幹淨、一看就價格不菲的白襯衣,挺闊的衣領把他的麵部曲線襯得更加優美而精致,沒有很正式地打著領帶,使他整個人介於正式和休閑之間。
他終於把他不搭這一身行頭的套頭帽給摘了,那些黑硬的板寸比起之前略微生長了一些,卻還是顯得挺短,這倒讓他像是要去入伍當兵,整個人越發的有精氣神了。
不得不說,人模狗樣的封湛在人群裏很紮眼,紮得我有點眼花。
他的旁邊還有一個黑發披肩、穿得略有些暴露的女人,微微站在他的側身後,這人也在投標會上出現過,我認識,封湛的秘書——蘇菲。呃……乍一聽這個名字,我有點不太厚道地想起了一款姨媽巾。
王經理早反應過來,掛著露八顆白牙的標誌微笑,抬步走到封湛麵前,兩個人寒暄幾句後,十分不好意思地解釋我吐在人家大門口這種惡心之舉,“她暈車,沒控製住,抱歉,回頭我會讓她清理幹淨的。”
我顫抖了下,不會真讓我清理自己的汙物吧?
幸好封湛還有點人性,隨意揮了揮手,涼涼地看著我,似笑非笑說:“沒關係,不用,會有人來清理。”
王經理的視線在我和封湛之間徘徊了幾次,沒說什麼,隻是笑了笑。
此時又有幾個人走了過來,不一會兒的功夫,門口就上演了一場眾星拱月的戲碼,一群人擁著這麼一顆鶴立雞群的星,走了進去。
“我們也進去吧。”
王經理拉著我,“小蔡,你好點沒?”
我剛想回答他說貌似也許可能因為沒吃東西又吐,胃裏空得厲害所以不太好時,封湛的秘書蘇菲又從裏麵踩著小高跟,匆匆跑了出來。
她走到我麵前,伸手遞了一塊白色毛巾,“你好,給你這個,這,這是我們總經理的意思。”
“啊,謝謝。”我接過,那毛巾居然還帶著點暖暖的溫度,順手往臉上一拍,頓時舒服了不少,整個汗毛都舒張開了,舒服到可以把王經理跟著掃興的那句“請注意你是個女人”給完全忽略掉。
我把半張臉埋在毛巾裏,咬咬牙心想,封變態好像有時候也不算壞,長大了還挺會為人著想的嘛,居然知道叫秘書拿塊熱毛巾給別人。
小屁孩長大了的感覺,甚欣慰啊。
我正舒服地享受,心裏單方麵原諒了封湛這個家夥的時候,蘇菲弱弱開口,“是這樣的,總總總經理,他,他她,說,說叫你把自己擦趕緊,千萬別帶著味道進去,會影響其他人食欲。”
蘇菲用一開始難以啟齒的結巴,而後跟有人掐秒表一樣的節奏,述說完了前因後果,然後立馬踩著小高跟屁股燒著似的又跑遠了。
我:“……。”
兩秒鍾緩衝過後,怒摔!
OO封湛你個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