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那兒臨海,和馬爾代夫大溪地這種地方肯定沒的比,但比很多城市的“黃泥”海好很多,也算碧綠碧綠的,夏日到沙灘上戲耍,或是和情侶赤腳沿海漫步,都不錯。
嘿嘿,我和夏明宇在大學裏就經常喜歡往這兒跑,有時候天晴,海麵波光粼粼,有時候烏雲遮日,海就顯得很深沉,但我永遠都有一顆麵向陽光燦爛的心,隻因為旁邊站著的是我的夏明宇啊。
來了這麼多次,卻是第一次大晚上黑燈瞎火地跑過來,時間已經不早,所以還在海邊的人很稀少,即便有,也在一百米開外的環道上。
曾經夏明宇嚴肅地要求我,一個人的時候,千萬不能獨自來這裏,他怕我有危險。
封湛的車就停在這一片沙灘前。
車裏開著暖黃的燈,時不時有海風吹拂過來,鹹鹹的,似乎夾雜著海味。封湛保持著握方向盤的姿勢,直視前方,給我一個完美的側臉,沉默是金。
別說,封湛的側臉既有雄性堅毅的線條,又像水一般的柔和,兩者相加,在他臉上居然一點也不突兀,反而更加的好看。
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驚醒了我的花癡,“看夠了嗎?”
這句我是真的有在做,所以沒臉反駁,我扭回頭,裝不在意地看向窗外。
黑夜裏的海跟白天的不同,淺淺的浪潮依舊,帶起白白的一條邊,再迅速地退入海中,這樣子的海,有種別樣的波瀾壯闊和深沉寧靜的美。
這麼美的當下,卻被封湛殘酷打破,他突然莫名其妙說:“和我訂婚,你們家是不是很開心?”
“啊?”我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他什麼意思?
“如果和我結婚,你們可以得到FZ的股份,你哥哥的夢想可以實現,白手起家創建一間工作室?”
“……。”
“看似是依附於我的建築設計公司,一旦時機成熟,也可以和我分庭抗禮,像其他公司一樣,成為和FZ競爭的一份子?”
我愣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什麼股份,什麼工作室,關蔡小愷什麼事?
他看向我,在暖黃的燈光下,麵色竟似有些蒼白,黑漆漆的眼睛卻一瞬不瞬,“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
我真有點動氣了,雖然他的話我幾分聽不懂,但從他的語氣和眼神中,告訴我,那一定不是好話。
我冷冷地說:“老爹為FZ工作那麼多年,不要說沒有功勞,FZ的成長離不開他們這些元老,即便這些撇開不提,他最年輕力壯奮鬥拚搏的年紀全奉獻了出去,他得到的都是他應得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蔡小愷一直有他的夢想,那就是成為一名頂級的建築設計師,讓全世界都認可,就算,就算他的目標是和你比肩又怎麼樣?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說得胸口起伏,就跟麵前那些波浪一樣,說得我口幹舌燥一陣上火。
好好的心情被這個家夥打破,我不想再看他。
可我的動氣居然又變成了他的笑點,低低啞啞壓抑著的笑聲又穿透耳膜,在心頭鼓噪。
慢慢的,他停了笑,低聲著說:“真不知道你傻還是我傻。”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這還用說?
沉默了會兒,封湛又挑起話頭,聲音裏沒有了那些暗沉尖銳,卻聽起來有點寂寞,他說:“你是不是有個男朋友?我們的事,你要怎麼和他解釋?”
我沒好氣,“要你管。”耍無賴誰不會。
結果這句之後,真沒等到接下來的話,狹窄的空間裏,除了微微的風流,隻有彼此的喘息可聞,太靜,所以讓人產生尷尬。
好吧,這種感覺不太好。
正當我不想再和他別扭,絞盡腦汁想挑起另一個話題的時候,我的下巴突然被一股大力扳了一下,往另一個方向扳過去,同時,兩片溫軟的東西覆蓋了上來,含著灼熱的氣息,全數噴在我的唇上和臉上……
我瞬間腦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