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吻……
實際上我覺得這哪裏是吻,這是啃,這是咬,他當這是在嚐豬蹄味道嗎?
第一次我被驚訝得沒什麼反應,這次我就怒了,一不過二,二不過三,趁機占老娘便宜,喝醉了不起了?
我覺得自己腦子特別清醒,當機立斷一口反咬了下去,齒頰間立刻彌漫開來血腥的甜味,我默默意識到大概自己用力過猛了,汗一個。
封湛被我驚世駭俗的舉動怔住了,他所有的動作全部失去了行動力,徹底石化了,要不是旁邊的路人甲乙丙們和謝非之何壩小兩口還在起哄,我覺得時間都是靜止的。
封湛的一隻手還緊緊箍在我的腦後,他的唇還貼在我的,嗯,唇上麵,兩隻眼睛睜開,一錯不錯地盯著我,像被水浸透的黑色琉璃眸子偶爾微微閃動一下,帶著驚愕的迷茫。
我微微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又細微地動了動舌頭,我要確定這股子血腥味確實不是我的,否則我就虧大發了,別說我也醉了,我越清醒越小心眼。
封湛的黑眸猛地閃爍了下。
我的心跳了跳,擔心封湛估計被我的反擊刺激到了,我還把他咬傷了,是個男人都要保衛作為男人的自尊,別這小子回頭再反咬我,我不幹。
我要在他還沒反應過來還沒策略的時候趕緊逃,否則後果可能不堪設想,我不想變香腸嘴或者破洞嘴。
可是他按住我後腦勺的手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他嘴裏的酒香絲絲縷縷飄入我的口鼻,可我要哭了——他這是在人肉禁錮。
“WOW,原來是限製級,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封湛你以後要敢再說自己什麼經驗也沒有,拿‘純潔’這種惡心到想吐的詞在我麵前形容你自己,我就立馬把你從玻璃窗裏揍飛出去。”
周圍的人一個個起哄叫好,聲音越來越大,我含淚一瞥眼睛,隻看到說話的就是謝非之,懷裏的何壩被他捂著眼睛,兩個人笑成一團。
他母親的,人心不古啊。
我深吸一口氣,用力推開了封湛,這下力道使得有點超標,他被我推得往後踉蹌,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你們別起哄他們了,菜菜臉紅了。”何壩兩隻手抓著謝非之阻擋她視線的手,露出兩隻充滿曖昧笑意的眼睛。
我歎氣,遺憾啊,本來這麼好一孩子,這妞自從跟了謝非之,就再也不是我那純潔善良老實單純的何小壩了,FZ都是誨人不倦的,NN個兄。
封湛被這麼一撞,估計撞出了點問題出來,但是我想要傷的也是他的腰他的腿或者他那被我如來神掌拍了一把的胸部,怎麼也輪不到腦袋吧,這廝嘴角老是上揚撐在桌上一個人偷偷笑是幾個意思?
好吧,自從這個意義莫名其妙的吻,周圍人再看向我和封湛就變成了怎麼看怎麼曖昧,怎麼看怎麼奇怪,受不了,我憤憤然吞了口鮮蝦餃子,才不要理。
封湛的臉就一直紅著,也不知道是因為喝大發了,還是和我一樣被起哄得受不了,又或者是別的什麼,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了“禽獸”聚會結束。
說是“禽獸”,因為這群人裏除了正常點的女人,其餘的男人勁幹脫光衣服是禽獸,穿上衣服就是衣冠禽獸的事情。
聚會結束,我們各自在門口分道揚鑣。
謝非之今天也喝了不少,臉沒有我身邊這個人那麼紅吧,看起來也挺厲害了。
他當然不會酒駕開自己的車,隨手攔了輛出租車,把何壩先送上車後,今天唯一一個滴酒不沾的何壩探出了個腦袋,問我和封湛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