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神經病啊,別打了,別打了。”
這是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清清脆脆,好似流水撞擊石頭的聲音,給人一種安全感,感覺很踏實。我不確定是否是幻覺,不敢停下,仍瘋了似的揮舞著樹枝。
“怎麼還打?”男人似乎生氣了,用手抓住了我的手。
“啊。。好疼。。”我尖叫著睜開了眼睛,隻看到一副寬厚的肩膀。我緩緩的抬起頭,那一瞬間我徹底驚呆了。站在眼前的是什麼樣的一個男人啊,他20歲上下,頭發如黑玉般散發著淡淡的光澤,濃密的眉毛叛逆地向上微微揚起,稍卷的睫毛下一雙細長銳利的黑眸,輕抿的唇印在那光潔白皙的臉龐上,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帥不能形容他的美貌,美不能修飾他的俊朗。溫柔儒雅不能詮釋他的邪魅,勾唇一笑帶著無盡別樣誘惑。
“有那麼好看嗎?”男人輕蔑一笑,帶著一絲嘲諷。
我回過神來,被自己剛才的失態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輕輕的說:“對不起。。。我以為。。。。”
男人不屑的看著我 “以為什麼?以為我是色狼?”
我抬起頭,“不,不,我以為是鬼。”
“哈哈。。哈。。大白天能有鬼麼。”男人爽朗的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
我甩開他的手,轉過身去,不敢直視他的眼光,輕輕的說:“有那麼好笑嗎?”
男人走到我麵前,低下頭望著我:“剛才聽到有人在唱歌感覺挺好聽的,所以想追上來看看是誰,誰知道無緣無故的讓揍了一頓。”男人說著用手掌搓著手臂上的幾條紅色的淤痕。
我撲哧一下笑出聲來,“誰讓你不出聲的。活該。”
男人勾唇一笑,邪邪的說:“白追了這麼久,看了也不過如此,人不如聲。”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這話羞得我無地自容,朝著他大聲喊著:“你,你,你以為自己是誰啊,我呸。”
看他已走遠,我才慢慢的往前走,真不想再見到這個惡心男。
慢慢的林子裏的鬆樹變得沒那麼密集了,幾分鍾後一片金黃色的稻田印入眼前,稻田的那端就是靈芝村,到了,終於到了,我欣喜的加快了腳步。
靈芝村比我們村好,房屋比較集中,看上去挺熱鬧的。村口有幾個小朋友在玩五步棋,我走上去,問:“小朋友,你們知道村裏的那個觀花婆嗎?她去世幾年了,知道住哪嗎?”我自己問這話都不知道有沒有闡述清楚,因為我確實不知道觀花婆姓什名誰,再說她都去世幾年了。
小朋友一個個麵麵相覷,完了一起抬起頭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隨後又繼續玩他們的五字棋了。
“哎,真是出師不利。”我自言自語,心裏沒了底。
“你找誰?”
我聞聲望去,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她柱著根拐棍,一瘸一拐的向我走來。
我忙走上前去,扶著她,問:“婆婆,我想找你們村的觀花婆。您知道她住在哪嗎?”
婆婆看著我說:“你找她幹嘛,她都死了幾年了。”
“嗯,我知道,我隻想知道她住在哪,她不是還有個幹兒子嗎?”我一邊說一邊把婆婆扶到了旁邊的斷木樁上,讓她坐下。
婆婆盯著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輕聲的問:“你也是來找他談朋友的?”
聽了這話,我掩不住的笑:“婆婆,你想到哪去了,我都不認識他,談什麼朋友呢。”
“哦,那你找他幹什麼。”婆婆疑惑的望著我。
這婆婆真心話多讓人真無語,我無耐的笑了笑對她說:“婆婆,我們隻是有事請他相助,我外公早上就找他去了。我現在趕來不知道他家在哪,所以問您呢。”
“哦。”婆婆似乎聽懂了我的話,從褲袋裏摸出手帕擦了擦眼睛,站起身來指著不遠處的一棵黃桷樹,“囉,不遠,看見前麵那棵黃桷樹了嗎,到了那下幾步石梯,右邊的院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