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進房間,照得人曖曖的。我早早的起了床,拿著電話,一個接一個的聯係著學校的老師。很可惜,沒一個知道張恩東是誰。這是最後一個聯係電話了,也是我最不願意找的班主任黃老師,因為他肯定會問為什麼。。。。。。
電話通了,“你好,黃老師。”
“哦,小芸啊?找我有事嗎?”
我有些膽怯的說道:“我想問問您認識張恩東老師嗎?”
“張恩東?”
“嗯。”
“你們找他幹嘛,剛才張挺也打過電話問我。”
“這。。。。”思考片刻之後,我吱唔道:“我們想找他學學跳拉丁舞。”
“啊,你們什麼時候喜歡上拉丁舞的?”聽得出黃老師似乎不太相信。
我“嗬嗬”的傻笑著應道:“暑假嘛,我們想練練形體。”
“哦。那幹嘛這麼神秘,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呢。不過,張恩東前幾年好像辦了病退在家修養。”
“病退?”
“嗯,好幾年了。”
“得了什麼病?”
“那就不知道了。這些年都沒見過他。”
“黃老師,你有他家的地址嗎?”
“他好像住在新凱路,具體是哪我就不清楚了。小芸啊,現在去學什麼拉丁舞啊。明年就上高三了,這可是最後的衝刺得抓緊學習呀。”
“知道了,黃老師。。。。。”他又來了,我敷衍著掛斷了電話。
天!新凱路那麼大,人海茫茫上哪找張恩東去。我有些沮喪的趴到了窗台上。突然,“噓”的一聲尖銳的口哨從樓下票飄來。我低頭一看,肖柯正站在樓下望著我不停的招著手。我輕輕的抬起手回應著。轉身便打開房門下了樓。
“你今天怎麼會這麼早的?”看到他改頭換麵精神抖擻的樣子,我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肖柯伸出手輕輕的往我頭上一拍,“你以為像你這懶豬一樣,睡到天大亮還不起床。”
“也,會開玩笑了。心情好啦?”
“呃,總得想通嘛。”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今天早上查到張恩東住哪了。”
“真的?住哪?”肖柯瞪大了眼睛,有些興奮的望著我。
“在新凱路。”
“然後呢?”
“沒有了。”
“暈,這也叫好消息,新凱路那麼大。。。。。。”
我紅著臉,不好意思的望著肖柯。“不是還有萬事通嗎?我打電話問問他查得怎麼樣了。”
肖柯一臉的無奈。“不用打了。我早上就聯係過他了,他也隻查到新凱路,現在已經在那等我們了吧。”
“哎。。。”
坐上出租車,幾分鍾便到了新凱路。萬事通灰愣愣的站在白鶴酒家的門口,低著頭沉思著。
我迎了上去,大聲問道:“通哥,想啥呢。”
萬事通似乎被我的叫聲嚇了一跳,“靠!人嚇人嚇死人的!”
“大白天有什麼好嚇人的。”我對著他頑皮的吐了吐舌頭。
肖柯笑了笑,問道:“是不是一人一棟樓,這樣找?”
“嗯,一人一片劃分好,這樣快點。我已經讓胡濤找下麵幾個單位了,我們分頭行動吧。”
“好咯,隨便!找到再電話聯係。”
新凱路是一條大約800米長的筆直的街道,兩邊都是住宅。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我直感覺發毛,想要在裏麵找一個人真比登天還難!我分到的這片區域還不錯,都是小區,有物管可以問!已經找了三個小區了,還是沒有線索。我抬頭望了望前麵的形象牆上鑲著的鉑金字——望江小區, 這是最後一個單位了,我有些灰心的朝著保安亭走去。
守門的是個50多歲胖乎乎的老頭,他彎著腰趴在桌子上寫著什麼東西。
“大爺對不起打擾一下,請問您認識張恩東嗎?”
老頭聞聲抬起頭來,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老花鏡,眯起眼瞅著我。“哪個張恩東?”
“以前在豐都中學教書的張恩東老師。”
老頭偏著頭沉思片刻。“張老師?很熟啊,好想有,又好像沒有。”
“啊?”
“你等等,我給你翻翻業主資料。”
“嗯。謝謝大爺。”
老頭說著從桌子下的抽屜裏抱出了一個檔案盒,打開後一篇一篇的翻閱起來,“呃,姓張的。”一篇,兩篇。。。。“張姓的就是這張了。”他從裏麵抽出了那篇紙,拿得遠遠的看,“張婷,張佳芳,張傑。。。。。張恩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