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燕趕來娘家時,陌然和齊烈他們都喝得差不多七葷八素了。齊猛更是離譜,將下巴支在桌子上,嘴角流出來哈喇子,人似乎已經睡過去了。
齊烈老婆做完了菜,就再沒到桌子邊來。
齊烈看著齊猛笑:“這個猛子,果然有老子遺風。”
陌然便笑:“二叔喝酒也喜歡這樣麼?”
陌然叫齊猛爹二叔,是因為齊烈他叫大叔了。在鄉下,一般都喜歡叫尊稱,叔叔伯伯的稱謂隨口就來。
齊烈醉眼惺忪地說:“什麼二叔,就是老子。老子就喜歡這樣,要喝,就喝個底朝天。”
話音未落,齊小燕從門外進來,瞪眼看著她爹,黑著臉說:“爹,你又在胡說什麼啊?”
齊烈就嘿嘿地笑,起身去睡覺。
齊小燕看一眼陌然,拿腳踢了踢齊猛喊:“猛子,你還死回去睡。”
齊猛睜開眼,看到齊小燕怒目而視,醉意似乎醒了一半,慌慌張張地站起身,一下沒站穩,差點摔倒了。
齊小燕就抿著嘴巴笑,說:“死猛子,走不了路了吧,我去叫嫂子過來。”
齊小燕轉身出門,不一會帶著一個女人回來。陌然打量了她幾眼,女人不高,腦袋應該剛好平過齊猛胸口。她披散著一頭黑發,夾了一個蝴蝶夾。黑發之下是一張明淨的臉,一雙眼珠子骨溜溜的轉。
看到陌然在看她,她慌亂地對視一眼,趕緊移到一邊去,伸手去扶幾乎癱軟的齊猛。
齊猛撥開她的手嚷:“幹嘛幹嘛?老子又沒死。”
女人就皺了眉,罵了一句:“喝死算了,害人呢。”
齊小燕就笑道:“嫂子,猛子哥就這幅德行,隻要有酒喝,就不記得自己爹娘是哪個。”
話說出口,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妥。趕緊又閉了嘴,幫著女人將齊猛扶起來,送到門外去了。
屋裏就剩下他們兩個,齊小燕便在一側坐下來,沉著臉說:“喝好了沒?沒好我再來陪你喝。”
陌然搖著手道:“好了好了,我醉了。”
齊小燕根本不管他,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到陌然的眼前晃了晃說:“你會醉嗎?我還以為你千杯不醉呢。”
她話裏滿是譏諷,似乎很不滿陌然喝酒。
陌然道:“我不給你說了,我要回家去了。”
本來他以為自己沒事,看到齊猛站不穩還在笑。沒料到自己一站起來,也感覺到天旋地轉的,胸口一陣悶,腦袋就轟的一聲響。
他一趔趄,身子就直直往前栽過去。齊小燕恰好在此刻站起身來,剛好擋在他麵前。陌然身子一歪,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齊小燕驚呼一聲,伸手來扶他,感覺到胸口一緊,低頭一看,發現陌然的一隻手,正隔著衣服握住了自己的渾圓。
她臉色頓時紅了,緊張地四處看。屋裏除了他們,再無第三雙眼。便不去掙脫,柔聲對陌然說:“我扶你去休息。”
齊小燕雖然嫁了,家裏還是為她保留了閨房。屋裏一應俱全的家具,以及處處透著女孩兒香味的被褥,讓陌然醉眼迷離之下,猛然清醒了許多。
她扶著他在自己的床上躺下,拉過一條被子蓋住陌然。
陌然微微閉著眼,感受著她輕輕的呼吸。
“放開手啦!”她在他耳邊輕聲說。
陌然抓著她的渾圓就一直沒鬆開過手。他恍如行走在雲端之上,滿眼一片蒼茫,腳底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似乎這一抓,就是救命稻草一樣。
陌然似乎沒聽到她說話,手底下居然用了一點勁,痛得齊小燕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好幾下。
“痛啊!”她不敢大聲說,隔壁就住在齊烈和她娘,她怕自己大聲驚動了他們。
“我熱!”陌然呢喃著說,揮舞著另一隻手,在半空裏亂摟。齊小燕心裏一動,便將身子湊過來,剛好陌然摟過來,一把就將她按在了胸口。
齊小燕沒敢動,任由陌然的手穿過她的衣服,直接撫摸在她光滑的肌膚上。一陣冰涼襲來,讓她又差點要叫出聲來。
陌然的撫摸很粗魯,像一把鋤頭刮過草地。齊小燕隻感覺身體猛烈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