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燕在女監的第三天,遇到了她此生從未有過的屈辱。
看守所的犯人,絕大多數是未決犯。平常她們的主要工作,就是背監規,打掃衛生。可以說,世界上最衛生的地方就是監房。即便如廁所,每日非但聞不到半絲異味,就連瓷磚,亦如新的一般,光可鑒人。
入監的第一天起,打掃廁所的事便交給了她。齊小燕在深圳的看守所呆過,知道規矩,要是敢違抗,等待自己的一定是皮肉之苦。深圳的看守所,相對要文明很多,監守的人也很盡職,很難出現打架一類的事。但雁南縣就不同了,齊小燕從進去的第一步起,就感覺到裏麵非但陰冷,而且特別陰森。
打掃廁所看似平常,其實彎彎道道很多。比如,她們規定,廁所的瓷磚要用牙刷去刷,半點汙跡都不得留下。這樣打掃的人,就是將身子伏在廁所上,一點一滴的刷幹淨,再用軟毛巾擦幹淨。這樣洗過的廁所,甚至比人家的飯碗還要幹淨許多。
齊小燕倒是用心,反正廁所就在她睡的地方頭頂。打掃得越幹淨,她越舒心。
戴手銬腳鐐的女犯叫戴晴,三十來歲。原來是一家企業的會計,人長得標標致致,皮膚又白,性格溫柔無比。
戴晴丈夫是開出租車的司機,常年奔波在外。即便過年,在家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三小時。戴晴與丈夫生了一個女兒,今年剛五歲,在小區的幼兒園裏讀大班。一家人本來和和氣氣,生活平靜得很。但這樣的日子被戴晴的一個上司生生打破了。
某日,戴晴因為公司第二天要給員工發工資,工資表一下還沒造出來,就留在辦公室加班幹活。晚上十點,他上司進來,說是給她送點吃的,人進來就賴著不走,東拉西扯與戴晴說著話。到了後來,挨著戴晴開始動手動腳。
戴晴羞憤交加,無奈辦公樓這時候除了她兩個,再無一人。就算她喊破喉嚨也會沒人知道。於是正色對上司說:“我是良家婦女,請您尊重我。”
上司嬉皮笑臉,對天發誓說,仰慕戴晴好多年。如果給他一次機會,他這輩子都將永遠愛她。
戴晴在家,夫妻聚少離多。丈夫開個出租,基本沒心情與她浪漫。即便行個夫妻之事,也是匆忙了草。時間一長,對夫妻之間的感情淡漠了許多。突然聽到男人甜言蜜語,當即心動異常。
上司是個老手,眼看著戴晴心動,哪裏還會丟了機會?當即一個熊抱,將戴晴摟在懷裏,一張嘴便湊上去,不由分說撬開了戴晴的唇。
意亂神迷之下,戴晴失了身。上司走之前淫邪地笑,說過幾天帶她去體驗一把人生極致的樂趣。
男女這點破事,隻要破了禁,從此便再無禁忌。
戴晴正值虎狼之年,雖是偷情,卻把自己沉湎了進去,從此樂此不疲。
上司也沒食言,過幾天還真帶她去了一家會所,進去之後,戴晴才發現,這些人玩的節目,聽下名字都能讓她心驚肉跳。
比如有個“摸球求偶”的環節,三五幾對男女,每人從一個罐子裏摸出一個乒乓球出來。乒乓球上寫有數字,兩個相同數字的男女就配成一對。如果是自己人摸了一樣的,必須得換了重來。
戴晴當下嚇得不敢吱聲,她想離開,卻被上司威脅說,既然已經入了陣,想脫身的可能性就不存在。非得離開,也得走完這個程序。
如此反複幾次,好好的一個戴晴,變成了一個淫娃蕩婦。到了她丈夫發現她不對,暴打她一頓之後,她半夜起來,一把剪刀剪去了丈夫的命根子。丈夫終因失血過多死了,她也因為故意傷人罪一審被判了死刑。
齊小燕聽完這個故事後,非但不吃驚,反而還暗暗佩服戴晴起來。
整個監房裏,除了戴晴,齊小燕是最漂亮的一個女人了。就算兩個剛成年的小女孩,雖然青春逼人,卻遠沒有齊小燕身上那股似有似無的魅惑感。
戴晴從齊小燕進去的第一天起,就表現出對她有著無限興趣。
她的眼光從見到齊小燕第一眼起,就沒離開過她。後來別人將齊小燕安排在廁所邊睡,她也沒反對。隻在第三天晚上突然說,要將齊小燕安排到她身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