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海麵上那不停拍打著的波浪,照著下麵深藍色的湖底。海底是珊瑚礁的礁盤,枝枝丫丫的,隨著水流不規則的擺動著。下意識的摸了下身旁,是軟軟的的細沙。沙從手裏漏出來,一閃一閃的,隨後被風吹散。海灘上的風比內陸上大了許多,葉孟不由得咳嗽了下。
“老於,這是哪裏?”
老於起身後,向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異樣後,緩緩的說道:“來了就知道了。”
很顯然,這裏已經不是z國了。
走了一大段路,雖然不是很累,但太陽烤的人也不大好受。公路很是荒涼,兩旁是廣闊的土地,很平整,綠色的,充滿生機。
兩人搭上車,往前開著。車內兩人都沒有說話,葉孟本就是個不愛說話的人,更何況老於也不知道什麼。
在一棟樓房麵前停下,老於給他說了具體地點後,便離開了。
摘下眼鏡,陽光有些刺眼。
按照老於的指示,推開門。
他果然早就到了。
“你準備怎麼做?”葉孟終於開口道。
秦昱看著窗外。車鳴聲,鳥鳴聲,樹葉沙沙的聲音,就構成這裏交響曲。但他知道,世界的聲音不隻是如此。
“這裏的環境很好。”
葉孟點頭。這裏看著普通,但也不簡單。房子裏空空的,簡單的黑白調,葉孟對此沒有任何感覺。他知道他不會說什麼了,便去休息了。在海裏漂了幾天,體質再怎麼好,也還是有些不好受。
“你好好休息。”
秦昱關上門,冷峻的臉一眼也沒看葉孟。
第二天,葉孟起床,聽到女人的聲音,還沒穿好衣服,高跟鞋的聲音便到了他的耳邊。
眼睛微睜,打量著床邊的人,還是沒什麼變化。
“喂,醒了?”黎星兒說。
性子還是一樣的烈。
黎星兒看著眼前的男人,即使還沒梳洗,也不影響他的長相。她總聽到別人說這人性格冷酷,長相普通。可是在她眼裏,她覺得不一樣,和那裏出來的人是不一樣的。
“出去。”命令的語氣。
黎星兒撇嘴,還是出去了。
收拾好了自己,葉孟走出來,問道:“什麼事?”
“現在我們是你的朋友。”黎星兒不滿的說。
“我們?”
“嗯,我們。”
葉孟沒回應。朋友?這個詞說出來有些天真。
黎星兒覺得他的態度似在嘲諷她的說法,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不過漂亮的鳳眼還是出賣了她的想法。
“說吧,有什麼事。”葉孟不準備和她談論太多,開門見山的說。
“給你。”黎星兒兒從包裏拿出一疊文件。
“我知道了,你走吧。”葉孟接過來,不再看她,盯著這疊文件眼都沒抬的說道。
“我們是朋友。”黎星兒強調。
葉孟沒理她,坐在沙發上,說:“飯會做吧,會做的話就去廚房。”
黎星兒的眼睛睜的大大的,雖然不滿,但秦昱說了,她已經歸他管了。黎星兒覺得自己被賣了,而且賣的很不值。即使很不爽,但也要去遵守。
他們的相處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之後兩人之間的相處便越來越適應。他不管她,她也隻是做著傭人的工作。很多時候兩人都不見麵,即使彼此相互適應,但也不了解對方,但女人的好奇心總是比男人多一些。
黎星兒曾經是秦昱的跟班。因為她以前被欺負的時候總是秦昱幫她的忙,她覺得,做跟班其實也沒什麼不好,雖然秦昱並不理睬她。後來她認識了葉孟,因為秦昱總是被葉孟揍,所以也聽說了這個人。第一次見到葉孟,是在秦深的院子裏。
她是秦家的人,是秦深的女兒秦曼和黎克生的女兒。父母在一次事故中死亡,在秦家裏,她是孤苦伶仃的,所以被欺負的也隻能是她。這樣的情況,直到秦昱回到這裏。他和她的其他哥哥不一樣,和她一樣,他也是一個人,但別人都不會去欺負他,她對此充滿了疑問。直到他們被躺在醫院裏,她才知道原因。在她小小的腦袋裏,意識到,力量原來如此奇怪,可以小到讓別人不敢欺負你,也可以大到改變很多事情,比如許多人的命運,秦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她相信,秦昱也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爺爺,這個詞在她心裏是一個很威嚴的詞。她很少見到他,聽別人說他很厲害,也很殘酷。這一天她被人領到秦深的院子。院子很大,有著不一樣的安靜,黎星兒不是一個安靜的人,但在這樣的環境裏也不由得安靜下來,黎星兒想到,這不是安靜,這是壓抑。
聽到腳步聲,黎星兒轉身小跑過去。
“爺爺。”甜甜的叫到,自小在秦家長大,她早就知道該怎麼討人開心。
“長胖了。”秦深一臉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