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孫隸平淡的聲音,如流水般回蕩於實驗密室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為之一愣,事情變的太突然。白狼的臉刷的變得陰沉,扭過頭,氣的默不作聲。
在座沒人能完全抵禦住狴猿獅王的攻擊,想解決它簡直比登天還難。
白狼惡狠狠地盯著宏飛,眼如毒蠍。要不是宏飛那小子說的一段段話,改變馬孫隸的想法,他們突鷹部隊早早就脫身離去,也不必冒著如此巨大的風險。
聽聞,貝基-迪蘭奇也是一怔,有些不可思議盯著馬孫隸,覺的自己的耳朵出現幻聽。再次確定突鷹部隊留下來,與他們一起對付狴猿獅王時,旋即緩緩地鬆了口氣,目光如同陰霾中透出的一縷暖陽。
瞅著馬孫隸,那有些挺拔的身影,貝基-迪蘭奇心一緊,腦海起回想過往相似的畫麵。
‘暗紅的血色延伸天際,惡魔的黑影穿梭於烏雲之間,年輕的士兵手舉武器,擋在最前方,嘴中還大叫另個同齡的戰友趕快撤離,可怕的惡魔刀刀血割著士兵的皮肉,更是戳瞎他的右眼球。’
矚視馬孫隸眼眶中青色的玻璃珠,貝基-迪蘭奇內生愧疚之情,要不是當年馬孫隸舍命相救,那終生殘疾就不是他,可能就是自己了。
輕柔的微光傾灑在馬孫隸的臉龐,眼眸抬起,他覺察到‘貝基-迪蘭奇’注視的目光,露出一個和善麵容,裝出一本正經模樣,道:“不用這樣看著我,我們留下對付狴猿獅王,不是為你們。賞金都拿了,可事情沒辦好,會損壞突鷹部隊的威聲,以後誰敢雇傭我們。”
那淡淡的話語,宏飛眼睛抬了起來,他知道這是馬孫隸的一番托辭,貝基-迪蘭奇態度大轉,輕笑道:“想不到,你馬孫隸還會在乎名聲,真是稀奇事。”
貝基-迪蘭奇的話音剛一落,山嶽般的狴猿獅王再次怒吼,前臂重重撞地,令平麵產生劇烈的震動,上層的鋼筋混凝土又有不斷脫落,從高空砸下,使站在底下的人,不得不急促閃避。
宏飛側身一躍,翻越擋在麵前的血狼龍。眼瞳一縮,瞄見一柄鋒利的鋼板,突然從正上方掉落,右腳跟一斜,敏捷的閃躲開。劇烈震動並沒消停,側麵的牆壁出現裂痕,即將塌。宏飛很鎮定,在驚險時刻,並沒有亂了方寸,對‘智能’的熟練運轉,腿部肌肉的力量,得到強化,瞬間的爆發力,如獵豹衝出崩塌的範圍。
“好險!”
身形剛穩住,宏飛喘息的說道。剛才衝刺的速度極快,現在覺得有些透不氣來。
壓製傳來的疲倦感,抬頭看著貝基-迪蘭奇掠來,背著無法動彈的馬塔哈。後方還有數道人影,那是馬孫隸為首的突鷹隊員,他們也向此靠攏。
在場所有人都清楚,落單是十分危險的,現在隻有抱成一團,集中所用人的力量,才有一線生機,打敗狴猿獅王。
“狴猿獅王又躁動起來,我們怎麼辦,根本無法接近它。”感受著龐然的狴猿獅王的可怕,內心有些抗拒的藤田兄弟,那娃娃臉上浮現一抹驚慌之意。
馬孫隸冷喝道:“慌什麼,你們倆也是身經百戰的高級沌師,定力還不及身為初級沌士的宏飛小兄弟。”
宏飛很鎮定,心中並沒因馬孫隸讚賞而心生自喜的念頭,麵對這股強大的力量,也不是一點危機感沒有,隻是他知道萬物皆有短板,狴猿獅王必定也存在某種缺陷。如果能知道它的弱點,將其擊殺也是有可能的。
當然,他們也可以選擇逃避,不正麵對抗。玉晶墨是能量池,狴猿獅王破壞了玉晶墨,就等於開閘放水,任由它自己耗盡存儲的能量。在它虛弱之際,再出手了結它的性命。這種想法確實很好,可事實告訴他們,狴猿獅王的能量依然充沛,並沒有一絲衰敗的跡象。
“這狴猿獅王太難纏,瑪莎拉蒂醫院旁是居民區,平民眾多。如果沒人製止狴猿獅王,它必定會逃出去,弄不好醞釀出一場人間地獄。狴猿獅王難道沒有弱點,是無敵的嗎?”宏飛緊緊握住拳頭,注視山嶽般的狴猿獅王,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