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還活著,我真的還活著嗎?感謝愛瑞亞庇佑!”美女還是難以置信,狠掐臉,一陣疼痛,確信自己真的沒死時,興奮的將兩手疊成鴿形,放於額頭前,一臉虔誠的向神明禱告。愛瑞亞是鏡越國最近興起的宗教信仰,在年輕女性中廣為流傳。
丟棄手中磨損的繩索,拍了拍掌心疼的發紅的繩印,宏飛便轉過頭,略有不滿道:“大姐是我救了你好不好,別指望什麼神靈會有空搭理你。”美女這才發覺旁邊站著一個陌生男子,回想到剛有人摟住她的腰,羞紅了臉,下意識向前要給宏飛一把掌。
幸好宏飛動作敏捷,第一時間握住美女的手腕,沒讓她作出過激動作。“臭流氓,放開我。”美女野蠻無禮道,恨不得把宏飛生吞活剝。“早知道這樣,懶得管你是死是活,害得我脫了一層皮。”美女偷瞄宏飛手背的裂痕,那是繩子與皮膚劇烈摩擦造成的,知道誤會,心生愧疚道:“謝謝你舍命相救,我叫江芸芸,兄弟怎麼稱呼。”
“宏飛,宏大的宏,飛翔的飛。”宏飛簡單自我介紹了一番,江芸芸輕笑道:“小兄弟真有趣。”雖然宏飛長的大把胡須,頭發蓬鬆雜亂,可江芸芸看人經驗老道,在剛才話語中一下子知道宏飛的年齡段。
“我們這是在哪?”江芸芸覺的自己踩在又軟又密的紅毛毯上,宏飛眼眸變的陰冷,緩緩道:“我們掉到了狴猿獅王的身上!”江芸芸哆嗦的打了冷顫,感覺腳下扭動是活體,一股寒意從後背冉冉升起。“啊~”江芸芸忍不住尖聲,這叫聲撕心裂肺,尖銳到足以刺穿耳鼓膜。
褐色的石頭被搬挪,壤土掉落,馬孫隸拍了拍散在頭皮上的白灰,右眼框露出青色玻璃珠,懾人的神情,似乎要與狴猿獅王死磕到底。藤田一郎興奮的對著藤田遠子的耳根悄悄說道:“看來老大這次要動真格了,我們終於有幸看到當年的叱詫風雲的紫夔雕。”白狼表麵嚴肅,死氣沉沉的,毫無波動,然而內心早已泛起漣漪,他很想見識馬孫隸實力到底有多強。
馬孫隸對天暴吼,周身產生肉眼可見的上升氣旋,紫色的閃電環繞,明亮璀璨,令人洶湧澎湃。與此同時,馬孫隸的神機“紫震方天”產生共鳴,部件的分離伴隨耀眼的炫光,像一道道飛馳的鎧甲,武裝著他的身軀。
此時此刻,仿佛有隻雄鷹,在白雲繚繞的頂峰,俯衝而下,鷹聲嫋嫋震徹山穀。乍看馬孫隸宛如一隻鎧甲牛魔,粗壯有力的手掌給人種撼天動地的錯覺,那滄桑的氣息好像來自遠古,嗜血的雙目霸道而野蠻,使人無法捍衛。
“痞子,我們在這。”藤田兄弟露出星光燦爛地娃娃臉,神同步的對著上方招手。鬼浴駕馭血狼龍,從突鷹隊員頭頂飛過,在他雙腳落地時,血狼龍隨之一命嗚呼了。
紫夔雕摸了摸自己尖銳的牛角,一團白色的霧氣從鼻孔中呼出,沉沉地說道:“痞子,白狼,我們一起上正麵宰了那隻猿猴。藤田一郎,藤田遠子你們側擊,封鎖它的動作。”聽到老大的指令後,鬼浴癡笑的點著頭,藤田兄弟和白狼拿著重武器迅速跑到自己作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