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的局長,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水,平緩著自己的情緒,然後不動聲色的努力微笑著。
一旁的皮特警官一絲不苟的聽著局長慢慢的說完,才明白局長真正的用意何在,自知,和局長相處這麼多年了,幾曾還以為自己是非常了解局長,原來自己了解的隻不過是局長外圍的小小皮毛罷了。
而如今,局長已經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皮特警官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畢竟去留都是局長自己決定的,沒有人能夠阻攔,旁人隻能夠提提意見而已。
所以,當局長最後的一句話說完之時,皮特警官從話語中,隱隱約約的聽出局長開始趕客的意味。連忙站起身來,戀戀不舍的對局長說道“局長,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既然局長心意已決,我的的確確沒什麼好說的了。局長等到了那邊之後,一定要記得告訴我一聲,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盡管開口便是。對了,警察局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前去處理,你就好好的休養生息吧!”
客套了幾句之後,局長並沒有回答皮特警官的一句話,隻不過,草草的對著皮特警官點了點頭。看到局長的示意,明白意思的皮特警官,連忙輕輕的走出了局長所在的病房。
看著皮特警官慢慢的退出病房,局長的目光集聚在皮特警官的背影上,久久沒有回眸。也許從皮特警官的背影,局長看到了另外的一個人!軒轅少恭。
他深深地知道,軒轅少恭如今肯定是沒有臉麵與自己相見,但是,說句實話,自己真的恨他嗎?
如果還能夠見到軒轅少恭的話,他一定會對軒轅少恭說“我並不怪你。”
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複返呢?——是有人偷了他們罷:那是誰?又藏在何處呢?是他們自己逃走了罷——如今又到了哪裏呢?學者朱自清的《匆匆》文集,恰到好處的詮釋了時光飛逝,日月如梭,過眼雲煙,消失殆盡。
軒轅少恭押送跨國犯罪集團湯姆·漢克斯已經是前段時間的事情了,派送飛機也是十分順利的到達了處於美國的SPCO分監獄。可是,本來精神狀態十佳的湯姆,卻到達監獄後,突然間的昏迷不醒。
對於,湯姆的一舉一動,軒轅少恭那是都看在眼裏,明知道湯姆這是在想耍滑頭。所以,一時間並沒有去揭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他翻滾跳躍,其用意自然是想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底牌。正所謂,遇到的對手不一般,要怪就隻能夠怪自己太作死。
假裝昏迷的湯姆,下飛機不久,就被再次派送到監獄旁邊的醫務室,每天軒轅少恭都會去湯姆的病房探望,說的不好聽,那就是監視,軒轅少恭就是想讓湯姆自己實在是憋不住,自己茫然的“蘇醒”過來。
這天清晨,軒轅少恭還是像往常般,前去湯姆的病床“探望”,剛剛到門口,軒轅少恭就覺得不對勁,帶著莫名的感覺,緩緩的打開了病房的大門。
病房的環境,第一眼是那麼的熟悉又陌生,對軒轅少恭來說,卻早早的就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不看不知道,原來之前的感覺是“昏迷的湯姆”一聲不吭的蘇醒來,漫不經心的坐在病床上,目視前方,視乎在思考著什麼。
聽到開門的聲音,湯姆連忙假裝躺下,速度真快,要不是軒轅少恭事先知道湯姆的陰謀詭計,恐怕還真看破不了。當然,這一切都神乎其神的浮現在軒轅少恭的眼中。軒轅少恭認為,沒被我發現馬腳也就算了,既然被我發現了,那麼隻有不好意思了。
“哎呀呀,剛才在病房外的時候就聽到有聲響,挺奇怪的,難道是昏迷不醒的湯姆先生蘇醒了嗎?”打開門,走進病房的軒轅少恭調戲的說道。
湯姆並沒有理會軒轅少恭的嘲諷,還是非常盡職盡責的處於“工作”狀態。看著湯姆的敬業,軒轅少恭越看越簡單可笑,於是,一不小心的笑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