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狩獵那日,他帶著小侍衛偷偷跑入獵場玩捉迷藏,就趴在太子附近的草叢裏,明明看見有人對太子射了一箭,正摔倒在他們跟前,
皇長孫剛欲哭喊,小侍衛捂著他的嘴巴,就聽見有人向這便過來,兩人趕忙拔了箭,躲起來。
隻見有蒙麵人上前查看。問道:“欒王有令:斬草除根。皇長孫呢?”
“屬下並未看到。”
“哼,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孤懷和小侍從一起藏在附近的草叢中,清清楚楚聽見了這番談話。
他跑回狩獵營帳,流著淚將看到的情景告訴了母妃,母妃驚愕地道:“糟了!琅兒,你得趕緊離開,走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回迎都!現在就走!從北坡小路下山。”
入夜,他與小侍衛逃到郭伯伯家,這是父親交待的,如遇到危難,就去京郊尋找郭伯伯,這個地方父王帶他來過。
而晴天便是郭伯伯的兒子。盡管晴天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是皇長孫,卻一直按郭伯伯囑托,視他如親兄弟。
禁武令頒布後,中原武林人士陸續彙集到郭伯伯家,向西北流亡。那小侍從卻在流亡途中失散。射中馬匹的箭頭也被他帶走。
如今太子一案塵冤十年。皇上總攬朝綱,獨推欒王,卻十年不立太子。
一曲終,車隊臨時停下,孤懷和晴天上了後麵的馬車去補覺,飛瑤上了前麵的馬車,千幽和佩雪一人駕一車繼續前行。
直到晌午孤懷把雲依抱下車,放在一塊石頭上坐著,讓她吹吹風,見她和飛瑤一起玩著花繩,便提著短刃去了河邊。
晴天壘灶,千幽拿出米和陶鍋,兩人一起吹灶裏的火,晴天故意碰了千幽的額頭,千幽抬頭手捂著額頭道:“你碰著我的頭了。”
晴天很小聲道:“碰疼了沒有?”說罷笑著伸手去給她揉,千幽啪一聲打開他的手道:“你幹嘛?”
晴天裝出一臉的無辜:“給你揉揉啊。”
千幽給了他一個小白眼兒:“不用。”
晴天認真的繼續逗她:“真不用啊?腫了呢。”
“啊?”千幽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額頭,發現晴天逗她的,上去就給了他膀子上一巴掌,晴天臉上蕩漾開來一個滿足地笑。好像就等著她打這一巴掌似的。
佩雪去河邊提了些清水來。
孤懷很快從河邊回來,提了兩條處理幹淨的魚來,晴天問雲依:“六妹妹想怎麼吃?”
雲依抬頭才看見那兩條不小的魚,很奇怪孤懷是怎麼弄到的。對晴天道:“外麵做飯不方便,大哥哥燉些魚肉米粥就好。正可就著幹糧吃。”
原就對廚藝感興趣的晴天,利落地將魚很快去了骨,又開了罐子取出雪裏蕻放進去,最後加上米一起燉米粥。又叫飛瑤來幫著檢些樹枝。
孤懷在雲依對麵蹲下,問她道:“雲兒腳腕疼得厲害嗎?”
雲依搖搖頭:“不厲害了。”
孤懷道:“原該在客棧多歇息兩天再走,雲兒著急去你伯父家嗎?”
雲依又搖搖頭:“我並不知伯父家什麼樣子,隻是坐馬車累,想快點到京城罷了。且我伯父不知道我受傷,會等得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