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道:“哦,我還以為哥哥們知道。”
琢磨了一下又道:“費勁心機培養了人,卻不出手,這卻是為何?既然養父母讓我帶著你們,想是倚雲莊有意往迎都發展,隻是礙於不好向我伯父開口嗎?”
晴天道:“六妹妹心思縝密,如此看來,這裏邊卻也是有疑惑。隻是一節,莊主若有心往迎都發展,以他的能力,早十年便可去,何須等到今日。此事雖有原由,當不在此。”
孤懷心中卻是一動:“難不成向莊主知道我的身份?不然一起來的盡數是平日裏要好的?”
雲依道:“無論怎樣,我養父母已決意啟動在迎都的生意。大哥哥,明日到了前方驛站,便修書一封回倚雲莊,就說咱們的意思想做宅產和坊樓,請他示下。”
晴天點頭道:“嗯,明日便去辦。”說罷起身下車。
孤懷也要跟著下車,被晴天按住:“你給我老實呆著,好生跟六妹妹說,一個大男人怎的一點委屈受不得?”
遂下了車,把幾個女孩子都弄到另一駕馬車裏。與她們玩笑一會。然後囑咐她們:“夜裏涼,你們靠緊些,蓋嚴實些。自己裹了個披風在駕轅處靠著門框坐了,給她們當值。
雲依原也腦自己錯怪了孤懷,對他道:“是雲兒的不是,哥哥莫委屈了。”
孤懷忙道:“哥哥哪裏真舍得怪你。雲兒隻管放心,別人不敢說,起碼你這三個哥哥,非但以前沒去過,以後也斷不會去的。”
一陣夜風將窗簾掀起一角。雲依縮了縮肩膀。
孤懷問:“冷嗎?”
雲依微點了點頭,
孤懷遲疑了一下,還是起身走到對麵座位,用被子把她裹好,又連著被子一起攬進懷裏擁著。
將她的額頭靠著自己的下巴,額頭上沁涼的肌膚凝脂一般滑膩,兩人誰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他漸感覺那額微微的發熱,輕輕用下巴去探了探她的耳朵,果然也微熱。
黑暗中,他想象著她此刻臉龐緋紅的嬌羞的模樣,心想著,我的雲兒慢慢長大了。
這句話卻被懷中的人聽了去,更加羞澀的將臉頰往他懷中埋了埋。
這微小動作,讓他覺得既幸福又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呼吸變得有些粗喘。胸膛也暖熱的起伏著,心髒就像被注入了特殊的能量砰砰砰的跳……
他情不自禁的俯下頭,在她的額上輕吻一下。微微歎了口氣:“唉……。”艱難的選擇放開她。
雲依卻在心裏發出了一聲不舍又無限嬌柔的輕喚:“哥哥……”
他本已起身,因個子高,隻能俯著身麵對她。這一聲輕喚,把他的心都揉碎了。
孤懷心中不舍地輕歎,在黑暗中用拇指輕輕撫了幾下她的麵頰,她偏了頭,不勝羸弱的將臉頰枕在他掌心裏。那臉已因嬌羞而變得愈發溫潤。
孤懷憐惜的讓她在手心裏枕了一會兒,不再撫她的臉頰,他生怕自己因練功而變得硬朗的大手,會撫破那柔嫩的肌膚。
聲音因剛才的激動而變得沙啞:“起風了,我去叫佩雪,你兩個搭著被子或可好些,夜裏千萬當心別著涼。”
輕輕抽回手來,下了馬車。
去後車裏拿了自己的披風,對佩雪道:“六妹妹體弱,怕不受風寒。煩勞五妹妹去前車陪著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