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婆子閑著不惹點事,總擔心自己在府裏沒用了,今兒終於尋著個單獨出門的,可不立功了嗎?
她原想著,一個無父無母的侄小姐寄人籬下,她身邊的丫鬟便是最好欺負的。便扯著問去了哪裏,做了什麼,佩雪一閃胳膊,那婆子跌坐在地上。
婆子在同伴麵前失了麵子,哭嚎道:“這還了得,這是誰家教導的好丫頭?你既不敢說,定是有齷蹉事瞞著?這裏不說,夫人麵前也是要說明白的。”
佩雪氣得臉發白,丟下滿口混言的倆婆子,自顧回了芷蘭院兒。沒一會夫人房裏的丫鬟就來傳話,讓佩雪和飛瑤去一趟。
雲依忙問,可知是什麼事?
丫鬟小聲道:“佩雪姑娘單獨出門,夫人要問問去哪裏了,做什麼去了。二姨娘屋子裏丟了金簪,說今兒就你們去過,隻一會沒看見飛瑤,東西便不見了。”
雲依聞聽,忙一起跟了去。
夫人見雲依也來了,皺著眉頭道:“雲丫頭回去吧,這裏沒你的事。”
雲依道:“她們倆是我帶來的,若有什麼不是,伯母隻怪罪雲依吧。”
夫人便沉了臉:“你既要聽,那便聽著,隻一條,你們既進了章府的門,便得按章府的規矩辦。我這次若縱了,以後府裏再無人服管。”
卻原來,那二姨娘和二小姐翩若見雲依拉攏不成,便生了嫌惡。左右也是閑著,尋了個借口說丟了簪子,去夫人那編排了好些雲依幾人對夫人如何不滿的話。
其中編排的夫人不願為雲依準備嫁妝一節,正揭了夫人的短兒,當下便對雲依幾人生了厭棄之心。
夫人道:“飛瑤,你今日去二姨娘那,可看見個金簪子?”
飛瑤道:“並未看見。”
二姨娘陰陽怪氣道:“咱們章府可是多少年未出過這樣的事。怎的你們一來便出了?”
二小姐在一旁煽風點火道:“這樣問,她也不會實話實說。”
雲依忙道:“飛瑤斷不會做這等事,還望伯母明查。”
佩雪急聲問道:“怎的就一口咬定是飛瑤所為?可有憑據?”
二姨娘道:“你是說夫人冤枉她?章家可是有家法的。”她故意把矛盾引到夫人頭上,又提醒夫人用家法。
夫人向佩雪道:“這是哪家的規矩?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分兒?”
雲依忙道:“伯母息怒,佩雪一時情急……”
“夠了。”夫人見她一再護短,哪裏有許多耐心與她們分辨。向來主子說什麼便是什麼,怎的遇到這幾個人便這樣難管服?
“上家法。”她厲聲喝道。
早有剛才那跟佩雪撕扯的婆子拿了藤條,也不待再吩咐,上來就打飛瑤,雲依上前護著,也著了兩記。佩雪擋在雲依身上,那婆子正好報仇,便著力打那佩雪。
飛瑤哭得淒慘。:“我真的沒有偷簪子,別打我姐姐……”
雲依直叫:“別打了,別打了!”
婆子罵道:“沒臉的賤蹄子,打量沒你事麼?你倒說說,你今兒私自出去可是會野男人去了?”
大小姐婉若和大少奶奶此時急急進門:“快別打了。”扶起雲依道:“雲姐姐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