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剛剛幫了瑤坊的大忙,又不能拒絕,隻得道:“咱們進不了章府,何況小姐的買賣,章府並不知情。”
王公子道:“無妨,兩位隻消寫封信便可。”晴天無奈隻得叫店小二取筆墨來,寫了引薦信與他。
王公子看了信,上麵已將今日之事寫明。隧點點頭,表示甚是滿意,急著去見雲依,草草吃了飯,便拱手告辭。
晴天搖著頭對孤懷道:“這卻難辦了。”
孤懷道:“隻要他不來硬的,雲兒自會有主張。”
晴天又搖搖頭:“我道不怕他來硬的,佩雪便能對付他,六妹妹也會看白了他。就怕他來軟的,這風花雪月的人物,最得深閨女兒心腸。”
王公子揣著晴天的引薦信,叩開芷蘭院的大門,將信交給佩雪,佩雪讓他等著,這便通傳。
雲依看了信對佩雪道:“你告訴他,多謝他幫忙,咱們給他兩層紅利,他若不肯,咱們寧可關了瑤台坊,我斷不會見他。”
王公子萬萬沒有料到,雲依寧可關了瑤台訪都不肯見他,可見與她心屬的那人情深。
普通的女子,隻要遇到條件更好的人,心思便活了,難免不動心,她倒特別,足見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反倒更多幾分敬重。
王闌君慢慢踱步到橋上坐著,癡癡地想著心事。
翩若也聽說了王公子日日去芷蘭院給雲依吹塤,她大姐姐的婚事沒定,夫人也斷不會先給她定,自己若再不暗中使勁,這輩子隻怕要被耽誤。
於是打扮好,帶了丫鬟,往芷蘭院去,到了橋上,欠身行禮,問道:“這位可是王家三公子嗎?”
王公子吹曲最忌被人打斷,略抬眼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點頭,並沒有停下吹曲,也沒有和她攀談的意思。
搞得她無比尷尬,丫鬟提著燈,垂首跟在身後,就這麼一直在橋上站著。
待王公子一曲吹罷,才抬頭疑問地望向她。
翩若見到這風度翩翩的帥公子,已然邁不動步子,哪裏肯離開?
見他不問話,隻得自我介紹道:“我是章府二小姐翩若。聽聞王公子拒絕了我大姐姐?”
又看了看芷蘭院,繼續道:“她才到我家,以前不住在迎都,誰也不知道她之前所為,隻知她養父母家家教寬簡,女孩子皆可隨意出門,大不似我章府。”
王公子聽出她話外有音,意思她堂姐姐行為不檢點。便厭嫌地道:“她家教寬簡卻連著幾日不見我,二小姐家教嚴明,卻深夜主動過來見我,這卻作何解釋?”
翩若沒想到他這麼說,氣急道:“我原是好心來告訴你,你不領情也便罷了,怎的還這樣說我?我告訴你她可是私定了終身的!是不是女兒身都難說,到時候可別怪咱們沒提醒你!”
說罷,一把奪過丫鬟手中的燈籠拂袖而去。
她這原是無中生有的誹謗,可是有一點卻說中了,雲依的確和孤懷私定了終身,而且孤懷還是個奴隸。
王公子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想這侄小姐在章府也是夠受罪,夫人想拿她的婚事偷梁換柱,給自己的嫡女。
這二小姐又公然自己出麵,親自來拆她堂姐姐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