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佩雪從樹上下來,輕功不太好,孤懷扶了她一下,才不至於有聲音。
佩雪微微笑著道:“我聽著二哥哥又把小姐弄哭了?可哄好了?”
孤懷道:“她今夜怕睡得不踏實,你進去陪她吧。”
佩雪點點頭進屋。
次日,晴天卻帶上訪棋騎著馬去了商引局,到了那,找到那個王公子大哥的手下,隻說是來問問他家商引可還有什麼需要特別備注的?
局裏人說,也無大礙,不必備注什麼了。
晴天不解地問道:“那前兩天收回引票卻究竟是為何?”
那手下神秘地道:“晴公子不必問了。如今你已然拿回了引票,何必知道那麼多?”
晴天點點頭,拱手道:“也罷,此事能辦得這麼順利,也多虧哥哥幫忙!這樣,咱們獅子樓一聚,聊表謝意!”
那人推辭了一番還是一同去了。席間先遞他一百兩銀票,又將他灌醉,他便說了王家大哥以及王老爺子許多的收受賄賂,結黨營私的機密。
晴天道:“我卻不信,那王大人看著倒是清正廉明緊,想來王老爺子也差不多。”
那人鼻子裏哼了一聲:“還要我拿出證據來嗎?他們的經濟往來都是我經手的,一應賬目我都做了備份,就在我的抽屜裏躺著,等著幫我立功領賞呢!”
晴天勾著唇淺淺一笑,讓訪棋送他回去,自己先回了瑤台坊,待訪棋回來的時候,已然帶回一本賬簿。
晴天道:“臭小子,辦得好!將來我求雲小姐賞你個好丫頭!”
訪棋咧開嘴笑道:“哎呦,那奴才謝謝晴公子了!”
晴天從懷中掏出塊不小的碎銀拋了個弧線丟給他,叮囑了一句:“別去妓院,否則我打斷你的腿!去一次,你的好丫頭就飛了。”說罷已然走遠。
訪棋大聲笑道:“奴才不敢!”
雲依閑來無事去宛若院裏看她畫畫,中午便留在宛若院裏一起吃飯。
飯後正趕上宛若的奶娘回府來看她,送了甜湯來與她們解渴。
笑著對雲依道:“雲丫頭小的時候,我也是帶過的,隻是雲丫頭那時候太小,恐怕不記得了。”
雲依忙起身行禮:“雲兒那時太小,實在記不得了,奶娘勿怪。”
奶娘笑道:“我怎會怪你,你那時候才多大?雲丫頭臂彎處有一大一小兩顆痣我還記得。”
宛若笑道:“是嗎?我看看。”
雲依麵上卻失了神:“奶娘可記得真切?侄小姐臂彎處確是有兩顆痣嗎?”
奶娘道:“如此特別的記號,自然記得真切。”
雲依一臉茫然,擼起袖子,露出兩隻凝玉一般的小臂,手腕上溫潤如羊脂的兩隻白玉鐲,臂彎處卻並未有奶娘所說的一大一小兩顆痣。
一時奶娘、宛若、雲依三人麵麵相覷,竟都不知如何是好。
雲依道:“伯父苦尋侄小姐多年,如今既不是我,當立即寫信回養父母家,囑他們另尋找侄小姐。”
老爺和夫人聞聽此消息也是震驚,忙叫過奶娘來問,奶娘指天發誓,絕未記錯。
“侄小姐比大小姐大幾個月而已,當時,侄小姐兩個奶娘,大小姐出生,一時找不著奶娘才將我送到夫人院裏,從此帶著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