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懷道:“後門的紙鋪咱們收了,用她們三姐妹一月的紅利銀子做本金,改成了綢緞鋪,以後幹娘和妹妹們需要什麼,直接去鋪子裏取便可。”
夫人讚許地點了點頭:“你們有心了。”
飛瑤聽著有甜瓜,早已勾起饞蟲,拉著夫人要回寒凝館,夫人便笑她:“你個小饞貓。”帶著她和丫鬟去了。
孤懷便又擁著她家雲兒道:“賬慢慢理吧,別累著了,總讓人懸著心。”
雲依已經習慣了沒人的時候他就會一直抱著她說話,知道推也推不動,便乖乖由他抱著:“仔細讓人看見。”
孤懷道:“讓他們看去,滿府裏誰不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連幹娘都放心咱兩個,我看誰敢多嘴。”
雲依隻得撒嬌求道:“好哥哥你快放手吧,到底讓下人看見了不好。”
孤懷聽了這聲好哥哥心裏十分熨帖,在她耳邊道:“再叫聲!”
雲依紅了臉,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叫,惹他動了情。隻好底了頭不說話。
孤懷見她羞了,不再逼迫她,雖想再聽她叫,又怕她叫了,自己更不願走。別再給這小丫頭惹腦了,自己還不會哄。
可是看她那可人的嬌羞模樣,又實在舍不得,隻得小聲道:“那便欠著吧,早早晚晚讓你多叫幾聲,還給哥哥。”這才放了手。
揣了銀票又道:“還需趕著去錢莊,雲兒回後院歇著吧,別再中了暑。”
賬房其實就是墨痕院的西廂,晴天住南屋,孤懷住東廂,醉橋住西廂,因醉橋管賬,賬房便也設在西廂。
跟著雲依的小麥在西廂小廳裏乘涼,一邊摘盆景裏的枯葉玩兒。孤懷道:“等下給小姐撐把傘。”
“是。”
二皇子欒王十分奇怪的問:“太子妃突然進宮了?”
單膝跪在地上的人道:“是:前幾天琦王去過一趟天憫寺,太子妃今日便進了宮。”
他揮手退下來人對謀士道:“你以為如何?”
謀士沉吟道:“現在還不好判斷,若是皇上有新立太子的心思,那必將廢黜原太子妃的名分。”
欒王點了點頭:“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局麵,這段時間萬不可出差錯。”
謀士道:“不可控的是皇上的心思,有些可控的因素,最好控製住。”說著,伸出三根手指。
欒王思索著道:“你是說三皇子英王嗎?……”
某士道:“他能文能武,當年又頗得軍中將士之心,膝下已有三子,一但回京,必會與十三皇子結盟,即使皇上仍舊有所顧忌棄之不用,也不會阻攔他去助錦王,充當錦王的籌碼。”
欒王道:“他十年發配期滿,皇上當年廢黜他,看著十分嚴厲的處罰,卻為何隻廢十年?十年後仍可自由回京城……”
欒王凝望遠方的黑眸,一縷寒光如利箭一樣射出,仿佛能穿過千山萬水直達目標。
錦王派人急召晴天、孤懷、醉橋入營,三人同時派往值州。兩營是指迎都禁衛和皇城錦衣衛,迎都禁衛雖人多,但是部分得聽從錦衣衛的調遣。
這神劍營是隸屬於錦衣衛的下屬特殊機構,自然也是皇上直接掌管的機構。平時是無需當值的,隻是在皇上急需時才會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