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懷倒是很喜歡看她這嬌羞模樣,心內道:“雲兒放心,哥哥心裏隻有你一人,再放不下別人的。”

雲依聽了心裏雖然高興,可看見這百裏飛花的確不同尋常人,美得著實讓人不放心,又見孤懷待她確與其他女子不同,更親近和自然。

於是心內對他道:“飛花小姐明豔動人,若哥哥果真喜愛,雲依願求母親退親。”

孤懷急了,將酒杯往桌上一頓,心內道:“雲兒這是何意?莫非之前對哥哥說的都是假的?”

雲依見他變了臉,也放下筷子,心內道:“雲兒縱然再愛哥哥,也不願見哥哥領著這等美人同進同出。”

孤懷見她小醋壇子終於打翻在地,心裏反而高興,又聽她剛才失口說了“雲兒縱然再愛哥哥”一句,簡直想過去把她攬懷裏了,這可是她第一次親口說出愛他的話。

百裏飛花敬了夫人一杯酒:“飛花多謝夫人設宴款待。”

雲依也敬了百裏飛花一杯:“飛花小姐不必客氣。你既也稱二哥哥為哥哥,便如同在自家一般。”

孤懷敬了夫人一杯:“孤懷謝幹娘操持,請幹娘飲一杯。”

雲依舉杯對他道:“二哥哥的朋友,便是向家的朋友,二哥哥何必客氣?”

百裏飛花端著酒杯,眉心的石榴仔一閃,晃出一朵炫目的光,對雲依道:“哥哥喜歡的人便是我百裏飛花喜歡的人。哥哥敬重的人便是我百裏飛花敬重的人。哥哥的仇人便是我百裏飛花的仇人。雲姑娘,請!”

雲依聞言看向孤懷一眼,心內道:“哥哥可聽見?這樣的話,難道不應該是雲兒才能說的嗎?怎的這百裏飛花也這樣說?莫非哥哥與她也有婚約不成?”

孤懷道:“雲兒若還相信哥哥便飲下。”

雲依蘭花掩口緩緩飲下。

孤懷嘴角牽出一抹笑意,小丫頭的醋壇子都翻了,還能無條件的相信他的話,讓他越看越愛,心內篤定地對她道:“哥哥是雲兒一人的。”

雲依正一肚子不開心,回了一個字:“哼~”

席散,丫鬟們上了茶,夫人端起茶盞,百裏飛花起身告辭。

孤懷將飛花送出門後,便反身去了藏韻閣見雲依,這丫頭心思重,怕她因此事,心內鬱結,還是需跟她好生解釋清楚。

雲依見他來,不讓小麥開門,一口吹熄了床前的燈。也不讓小麥服侍,自己躺下。

孤懷在窗下道:“雲兒開門。”

雲依道:“哥哥不是說白天來嗎?有話明日說吧。”

孤懷道:“才剛飲了酒,你便睡下,這才什麼時辰?”

小麥小聲對雲依道:“小姐,現在可不是生氣的時候。若跟二少爺鬧僵了,豈不是正好把他推給了百裏飛花小姐?”說罷,自去開了門。

孤懷進去,在床邊坐下,欲要拉她的手。她躲開沒給他拉。

孤懷幹脆將人整個抱起來擁進懷裏、

雲依今日百般相抵,就不不讓他抱牢靠,以前總是溫順靠在懷裏的小人兒,今天像一隻摁不住的小鯉魚,在黑暗中用小小的力氣又推又搡,掙脫不開就胡亂的打他,卻被他堅實的身板震得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