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對孤懷道:“看來錦王幫咱們暗中遞了話。”

安排的出場也合適,不早不晚,而且前麵的佳人,都明顯品貌一般。

待綠水和妙煙出場時便是一陣陣驚呼,人還沒下舞台,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往台上扔銀子,砸得舞台咣咣響。

她們下台後,更是一片扔銀錢的聲音,兩個收銀小童掃了銀,當眾稱好,與瑤台訪五五分賬。

複賽時已不收現銀,買得起品看資格的人已然不多,共二十位佳人,賽場隻收銀票,百兩起步。

絕賽時,與複賽一樣,說白了就是用銀子捧起來的。各家為了捧紅自家的姑娘,往往自己買品看資格,再狠狠往姑娘身上砸銀子。

決賽前一天,晴天與雲依商量,瑤台訪要不要給姑娘砸銀子?

雲依道:“我們財力比不了那些京城巨商,即便砸也砸不過他們,反倒把前兩賽的收入抹去,不如就不砸了,讓她倆走個過場便是。”

晴天道:“也罷,咱們做的是訪樓,定銀頗高,一日隻接待一名客人,砸銀的效果未必明顯。”

孤懷和醉橋也點頭同意。

待絕賽時,果然有幾家狠命砸銀。

綠水和妙煙出場,一個抱了琵琶,一個翩躚而舞,真是此音此舞隻應天上有。坊裏雖未砸銀但也有不少的收入。

幾人滿意地回去,忙活了好幾天,賺得一大筆銀子,且瑤台坊的名氣已然大增,客人眼見著多了。至於花魁的名頭已然不重要,全城隻有一位,這一位之下的幾位都是一樣的。

況且雲依的意思,他們在京城根基並不穩固,也並不想讓十三王爺為一間坊樓撐腰,凡事不可太出頭。

賽事之後,瑤台坊的生意又上了一層。

月賬報給雲依,竟連她都不敢信了:“全賴哥哥們辛勞,雲依之前從未想過能有這番作為。”

孤懷道:“哥哥們就是為著讓你們過得舒心。”

晴天也道:“這原是應當的。何況六妹妹也沒少出力,如今謫仙殿的姑娘隻穿你畫的衣稿,其他店鋪的一律不要。”

醉橋也道:“前一陣子,賬房裏人手不夠,六妹妹也沒少幫著,二哥哥直擔心累著你,私下裏埋怨咱們好幾回。”

雲依笑著看看孤懷心內道:“二哥哥好疼雲兒!”

孤懷也笑笑,在心內道:“雲兒是哥哥的乖丫頭呀。不疼你疼誰?”

雲依道:“難得今日人齊,晚上都來藏韻閣用飯吧,正好給母親講講花魁賽事。大家熱鬧一番。”

幾人都點頭道:“好,晚上咱們一同過去便是。”

次日一早,孤懷帶著雲依去寒凝館見夫人。孤懷不進去,雲依也不先進,倆人手拉手在門口站著,等丫鬟進去通報。

夫人在屋內道:“快進來吧。”見了他倆,笑著衝雲依伸手道:“雲丫頭打扮這麼漂亮,這是要出門嗎?”

雲依立刻依偎進母親懷裏:“娘親,今日天氣好,二哥哥欲帶我去磁窯看看,您讓我去吧。”

孤懷也道:“雲兒在家總說無聊,孩兒不敢擅自帶她出去,特來問幹娘示下。”

夫人問道:“遠不遠呐?”

孤懷道:“不遠,東城邊上。”

夫人叮囑道:“她夏日出門受罪,如今涼快了,出去散散心也是好事,隻別讓她玩太累了。”

孤懷點頭:“知道了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