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箏說著把銀子遞給店家。
幾人道:“小的們真的沒錢了,不是不願意陪給爺。”
店家拿了幾塊,道:“用不了這許多,咱們見麵一半,這些好漢留著療傷。”店家重新擺了桌子,新上了菜,又遞來一塊熱巾子,討好地讓文箏擦擦臉,好繼續用飯。
文箏衝小麥招了招手,讓她下來吃飯,對那幾人道:“以後離這地方遠點,快滾吧,別敗了小爺的胃口。”
文箏第一次在小麥麵前抖了威風,神清氣爽,隻是他沒照鏡子,黑著一隻眼圈,散了一縷頭發,袖口也被撕開。其實蠻狼狽的。
小麥笑道:“以後跟二少爺好生練功夫吧,別打了別人也傷了自己,臉上還疼嗎?”
文箏無所謂地搖搖頭:“不疼。姑娘放心。”
小麥感覺哪裏不對,低頭吃東西,嘀咕了一句:“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文箏笑了笑,給她夾了一塊魚,自己才開始吃。
天至傍晚才回城,馬車停至雪園門口,已是掌燈十分。門口的家丁遞來燈籠。孤懷把雲依從馬車上抱下來。送至二門上才返回前院。
小麥交代守門的婆子:“讓人去給夫人院裏傳話,就說小姐回府了,讓夫人放心。”
一客戶看見盒中的一套冰釉小茶具,玲瓏剔透,小巧可人,於是問道,這小茶盞如何出貨。
夥計道,對不住,這是東家小姐自己做著玩的,不出的,您看看別的吧
那客官道:“貴窯既能燒出這套,必可再多燒些。你隻說個價錢便是。”
顧公子拿了賬簿出來問道:“什麼事。”
夥計道:“掌櫃的,這位先生欲出高價買這種小茶盞。”
顧公子道:“先生可否半月後再來,那時既可有貨,不過咱們一窖出幾百餘套,精工細做頗費功夫,故這價格定於五兩,不知……。”
那人道:“且做來,若銷得好,這些或還不夠。當下簽了兩百套的訂票。”
顧公子捧了那盒小一茶盞送去雪園帳房,交了賬簿和銀票。對醉橋道:“東家小姐的玩意兒竟也簽了千兩銀的訂票。”
醉橋笑道:“也是顧掌櫃能謀善斷,商心敏慧,不然這瓷窯也不會這麼快便贏利。如今有了巧瓷一項,更加錦上添花。”
顧掌櫃道:“三公子過溢了,煩勞三公子將這套巧瓷轉交東家小姐,這是小姐親手捏的。顧某先行告辭。”
山霜進來道:“五小姐今日月休回府,夫人吩咐,讓三少爺中午去寒凝館用午飯。”
醉橋道:“知道了。你將這盒子玩意兒拿給二少爺。當心些個,若碰壞了,仔細二少爺擰下你腦袋來。”
山霜答應著接過盒子,拿到東廂去了。
醉橋進了寒凝館:“醉橋給幹娘請安。”
夫人笑道:“你五妹妹難得回來,你平日又忙,今兒就咱們娘仨一處吃個飯。”
醉橋道:“平日事情多,總沒功夫多過來陪陪幹娘,幸而倆哥哥和六妹妹常進來。”
夫人到:“等明年佩雪能回家幫襯著你,就好多了。”
佩雪扶了夫人坐下:“家中事物繁雜,咱們姐妹倆卻在營中不得回來,讓夫人憂心了。”
夫人道:“自然是公務要緊,你們姐妹在營中辛苦,哪裏有許多時間來回跑?”又對醉橋道:“你管著好幾處營生的賬,還要管家,自然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