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道:“是在風月場染上不結之症。”

有的道:“是小時候與人打架,傷了要害,又沒錢醫治,落下病根。”

更有甚著是說,“小王爺原本好好的,突然封了王,王府裏買了無數美女,夜夜縱欲,非日馭數女方才盡興,這才絕了子嗣希望。”

其實太醫隻是按小王爺指示說原本就如此,至於原因,此等隱疾不同其他病症,小王爺不說,他一個當太醫的也不敢問。何況小王爺根本不希望第二個太醫知道此事。

皇上雖惋惜,好在他皇子皇孫有的是,知他不想再見其他太醫,顧著他的麵子,也便隨他了。

事情已然做實,那太醫雖事後狐狐疑疑的,但已至此,也隻能順水推舟,好在皇上和小王爺也沒怎麼樣他。懸著的心便慢慢放了下來。

琅王府裏果然買了幾個偉岸挺拔的伶人,加上小王爺進出都有晴天這麼個玉樹臨風,樣貌俊朗的公子形影不離,不是幫他整整衣冠,就是偶爾拉著手,或攔著肩,就連上馬、下馬都扶著他,一副疼惜無比的模樣。

真是越看越可疑,越看越像一對。

人們無不自動把那個謠言跟眼見的實際結合上,嗯哼~小王爺那方麵有問題,必是錯不了了!

又聽聞,琅王府裏還養著晴大公子的未婚妻,個個咋舌:“嘖嘖嘖……這琅王府……嗬嗬……哎呦喂,不說了……”

小王爺很快從炙手可熱的香餑餑,迅速變成了無人問津,避之不及的燙手山芋。

皇帝也憐惜這個自幼失去父親的皇長孫,此等隱疾如何明說?伶人一事也便不去苛責他。

知他日後膝下孤寂,反倒提前賜了封地,命名為琅州,讓他做個逍遙小王爺。

小王爺給雲依解釋這個事,卻是費了好大的周章。

剛進門,心裏就暗暗抱怨晴天:“出得什麼餿主意?!讓我怎麼給雲兒解釋?真不該聽他的!”

雲依手裏抱著個小手爐。穿著雪狐裘滾邊的淡紫雲色的香緞窄襖,衣擺下露著一段紫荷色繡花褶裙,在百寶閣那站著擺|弄她的小茶碗什麼的。娉婷倩影,芳姿玉韻。

小王爺隻覺著他家雲兒美得讓他心動,在身後悄悄環抱住雲依,將大手覆在她雪白的手背上。

雲依扭身掙了掙,沒有掙脫,微歎道:“如今也退了親了,王府裏說親的帖子不斷,哥哥還來這裏做什麼呢?隻怕不日皇上便要賜婚了。”

小王爺在她耳邊道:“乖雲兒放心吧,皇上不會賜婚了。”

雲依沒吭聲,孤懷知她不信,腦子裏琢磨著怎麼給她講合適。

親了她頭發一下,唉,小丫頭還小,感覺給她講這些有點難以啟口,很是為難,不禁就開始抱怨晴天:“都怪大哥哥,給本王出這餿主意。”

雲依不解,回頭眨著眼睛看看他:“什麼都怪大哥哥?他出了什麼主意?”

小王爺也沒想到他心裏罵晴天的話,被雲依聽見,忙道:“額……大哥哥說讓太醫來診脈……”

雲依立刻扭過半個身來,耳環和頭上珠翠搖曳著,焦急地問:“哥哥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