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再問,雲依和小王爺手拉手過來了。
秋嫂子趕緊閉了嘴。
兩人到寒凝館時,哥哥姐姐們仍舊沒到,小王爺坐了正座,夫人、雲依、飛瑤陪著喝茶說話。
夫人看兩人的情形完全和退婚前一樣要好。
雲依抱著小手爐,飛瑤吃著糖瓜。
秋嫂子道:“奴婢去看看戲扮好了沒。”
夫人對小王爺道:“聽聞,小王爺每天與大少爺出門。不知可都忙些什麼?”
小王爺一聽便知道夫人聽到了傳聞,笑了笑道:“幹娘不必在意那些沒要緊的傳聞,咱們做這些不過是為著雲兒。”
夫人想了想笑了,又搖搖頭,隻說了一句:“難為你。”更了解了小王爺對雲依的心意。
一個皇長孫,謊稱自己有疾擋住提親。這代價其實是相當大的,換句話說,沒有子嗣,便等於放棄了奪嫡的希望。故此夫人才有那句:“難為你。”
秋嫂子將幾個小生、花旦、青衣引進廳裏,果然已經妝扮停當,夫人便詢問新戲的內容。
一時,哥哥姐姐們也來了。見滿屋子人,千幽和佩雪便悄悄拉了雲依進了夫人的內室,幾姐妹小聲說著悄悄話。
千幽問雲依道:“大哥哥和三哥哥今日多飲了幾杯,嫌小斯不會伺候,拉著咱們不讓走,幹娘可沒說什麼吧?”
佩雪也道:“三哥哥一直頭疼,總不見好,這才沒回來。”
雲依憋著笑道:“母親並未說什麼。怕是姐姐們自己不願走,賴在哥哥們身上罷了。”
千幽撅嘴抱怨道:“誰想到大哥哥酒後這般力氣,他原就功夫好,我掙也掙不開。”
佩雪也帶著幾分委屈道:“我功夫原就是白學,哪裏抵得過三哥哥。”
千幽又問雲依:“二哥哥在藏韻閣,六妹妹自是不用去前院兒,我不信二哥哥飲了酒不動情。你倒是說說,他怎的了?”
雲依立刻紅了臉道:“他睡著了,並沒怎的……”
佩雪機靈,詐她道:“怎的你唇角有吻痕呢?”
雲依心裏有鬼,嚇得急忙用帕子捂著嘴角道:“哎呀,都是二哥哥作孽。人家根本沒功夫,推他不開呀!”
千幽笑道:“怕什麼呢?二哥哥待你癡心,六妹妹該高興才是。”
雲依覺得自己被迫說了實情,很不公平,紅著臉道:“姐姐們欺負我,你們都不說,偏讓我說了。我以後再不和你們好!”
千幽臉也紅紅地道:“你別急,告訴你何妨,大哥哥卻是早就吻過我。隻是今日更纏磨人些。”
兩人又看著佩雪,佩雪臉都紅到耳根了。搖了搖頭剛說了個:“沒……”
千幽道:“沒什麼沒,你當咱們會信?再不說實話,以後不跟你做好姐妹。”
佩雪隻好老老實實道:“那日披風裏裹著悄悄親了一下”她指著嘴角道。“今兒三哥哥多飲了幾杯,隻怕也不是真心。”
雲依笑道:“三哥哥若不是真心,大哥哥和二哥哥能拆了他的骨頭。”
千幽挑眉道:“哼~想不到這幾個壞哥哥竟是一樣的!”
佩雪噗地笑道:“若是大哥哥不壞,四姐姐會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