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笑道:“既如此,奴家便出去了,姑娘也多少吃點東西,春宵更短,一刻千金。”

千幽在蓋頭裏紅著臉小聲道:“知道了。多謝姑姑。”

待席散,天色已全暗,洞房裏的紅燭無聲地照著佳人的身影。晴天端了一碗熱粥,兩碟小菜放在桌上。小心掀開蓋頭道:“幽兒……”

那鷯哥聽見也趕忙道:“幽兒真漂亮!”

晴天笑道:“好鷯哥!正是要說這話呢。不過今兒不用你陪著。”

說罷將鷯哥籠子取下,交與門外的丫鬟:“你們下去吧。”

千幽也的確有點餓了,見了熱粥小菜倒是合胃口,便都吃了。

晴天看著她吃完。斟了兩杯酒道:“怕幽兒空著肚子喝酒灼了腸胃,這才端了碗熱粥來,不想你竟餓成這樣。怎的不讓她們拿東西給你吃?”

千幽道:“點心吃不下。”

晴天笑笑,遞給她一杯酒:“知道怎麼喝嗎?”

千幽道:“可是交杯酒嗎?”

晴天點點頭。兩人目光幽深互望著對方,笑著挽著胳膊喝了。

晴天握著千幽的手道:“幽兒怕嗎?”

千幽羞怯地低頭小聲道:“和大哥哥在一起,幽兒不怕的。”

晴天笑笑拍著她的手道:“幽兒從小跟著大哥哥,從不在意別人說什麼,那麼自然,理所應當,不矯情,不做作,喜歡什麼便說,生氣了便打,開心了便笑,動情了便撒嬌,從不隱瞞喜歡大哥哥,總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留給大哥哥,對不對?”

千幽點點頭。她自幼跟一群習武奴隸在一起,沒有其他的玩伴,也不像佩雪那般心思細膩,她不大善於表達情感,本能地用了最質樸也是最簡介的方式。一點一滴直接了然的表達著她對他的親近與愛慕。

晴天橫抱起她在床榻邊坐下,道:“大哥哥今日要要最好的!”

拉開她的衣帶,那大紅喜袍便滑落在了地上,接著解去一件華美的紅色外衫,現出紅色絹絲的繡花中衣,再欲拉開中衣帶子。千幽本能的按住他的手,晴天住了手,攬她緊些,輕輕撫摸她的背,想起她曾經的鞭傷猶是心疼不已。

千幽小聲道:“已經不疼了……”將頭發攏向一側,讓他看了放心,果然完好無損,肌膚細白。

晴天道:“大哥哥以後定會好生疼愛你。”動情地去吻那一段香白的脖頸,反掌以內力擊滅了紅燭。

次日一早,千幽要起身,被晴天拉回被窩:“傻丫頭,昨晚兒不累嗎?起那麼早做什麼?你又沒有公婆晨昏定省。”

他這一句戲謔的話,立刻提醒了千幽昨夜的事。臉紅到脖頸處,一頓小拳頭小巴掌打得那人滿臉愉悅舒朗的笑,又像是得了獎賞,他的幽兒總打他,她是會功夫的,可是從來不會打疼他。他也從來不躲,這種打就成了他的獨有享受,待她打得差不多了,摟了她到懷裏,簡單一個字:“睡。”

千幽已經睡不著了,心底滿溢著幸福,往他身邊靠靠,晴天也並未睡著,隻是有些宿酒頭昏,不願起身,在她鼻尖上啃了一下,又對她耳語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