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嫂子道:“賺銀子是其次,為著替王妃出份力,也是咱們做奴婢的心。”
配雪笑她道:“饒賺了王妃的銀子,饒說了一口好聽的哄騙咱們。”
雲依笑著道:“賈嫂子費心了。秋衣,冬衣,被褥,鞋帽,都要一一做來,隻怕這一兩年都有得忙呢。咱們以後每逢五逢十來一回,驗看成衣。這批既已完成,回頭讓王府的守衛即刻送去琅州。”
賈嫂子道:“是,我這便叫人打包。”
雲依道:“再怎麼忙也不可點火燭做,隻借日光。若有違的,隻管罰。”
賈嫂子道:“奴婢記下了。這院裏所有的火燭,燈盞都已經收了。”
醉橋帶著山霜,匆匆趕來道:“聞聽六妹妹過來,怎的也沒告訴一聲。”
雲依道:“三哥哥太忙,故此沒過去打擾,原想著驗看完,再讓五姐姐過去尋你,我便直接回王府了。”
醉橋道:“留下一起吃頓飯吧。”
雲依道:“不了,你們多日未見,便好生一處吃頓飯。”
醉橋扶她上了馬車,牽著佩雪進了墨痕院,邊道:“你們這般兩頭奔忙,道不如當初不去王府的好。”
佩雪道:“那是做給皇上看的,怎可不去?六妹妹倒是幾次讓我搬回來住,說是可以看著製衣局,我擔心留她自己在王府太過孤單,才一直沒同意。”
醉橋道:“也罷,終究同在迎都,隔些日子還能見一麵,不似二哥哥和六妹妹般牛郎織女。”
進了門,見山霜已準備了井鎮西瓜,便拿了一塊遞給佩雪:“小斯們不會幹活,咱們平時就這麼粗枝大葉的吃來著,五妹妹將就些。”
佩雪笑著接了大塊的西瓜,卻是不同她們內院女孩子切成手指寬的整齊的瓜片。
咬了一口,覺著甚是甘甜:“這瓜很甜的,三哥哥嚐嚐。”
醉橋便就著她手上那塊咬了一口。明明一盤西瓜,兩人偏偏你一口我一口同吃一塊,吃了塊瓜。
之琴領著小丫鬟端進來飯菜,在桌上一一擺好又給醉橋斟了一杯酒,方才退出去。
佩雪道:“三哥哥平日總飲酒嗎?”
醉橋道:“並未,今兒五妹妹來,高興才飲兩杯。五妹妹要飲嗎。”
佩雪搖搖頭。
兩人柔聲細語,閑聊著吃罷了飯,之琴和小丫鬟端來漱盅,和香茶,漱口喝茶。
之琴放下一本賬簿道:“山霜讓拿進來給三少爺的,說這個今兒要核對結果,下午拿回瑤台坊。”
醉橋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接過賬簿,看了看,對她道:“知道了。”
見佩雪也過來看,對她道:“瑤台坊的月賬。送來核賬的。”
將茶杯和賬簿放下,又接過佩雪的茶杯放在書案上,將她橫抱起來送到裏間床榻上躺著,自己坐在床邊。
佩雪小聲問道:“三哥哥做什麼?”
醉橋也不搭話,借著一兩分酒勁,親了又親,總覺不夠,幹脆將手伸到她脖頸後,一手攬著腰,一手托起她後腦,情意綿綿的給她一個長吻。
佩雪無力地扯著他的衣襟,不自主的發出微弱的哼嚶。
良久,醉橋才鬆開她,兩人目光都出現一抹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