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王點頭。將自己的佩劍隔空丟給他。醉橋單手穩穩接了劍,對南薑公主抱拳道:“公主,請。”

南薑公主隻想快些拿下醉橋,好與琅王一決,隻有這樣才能加深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便也不再囉嗦,揮劍上前,直刺心口。

醉橋橫劍一檔,連讓三招,遂騰空而擊,幻化劍法於輕功中,與之鬥了十幾回合,最後身形一閃,從旁側,將劍架在了南薑公主的脖子上。

整個過程,醉橋的劍根本沒有出鞘。

南薑公主收了劍,道:“醉三爺好劍法!”這才退入席間。

在坐的大部分是外行,隻是看個熱鬧,見兩人比劍完畢,便都由衷讚歎一番醉三爺劍法精妙。而後準備繼續欣賞王宮裏的歌舞。比之舞劍,顯然歌舞更吸引他們。

雲依不大懂武功,平時哥哥姐姐們並不當著她練功,是不想讓她有與哥哥姐姐不同的孤寂感,所以她竟不知道自家哥哥們的劍法竟是這般了得。

她輕聲問向琅王:“三哥哥的劍法如此出神入化,那大哥哥和哥哥的豈不更勝一籌?”

琅王道:“三兄弟的劍法頗有精進。”

雲依有些遺憾道:“母親為何不讓雲兒學武功。”

琅王安慰道:“雲兒不必學那勞什子,哥哥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換來琅王如此貼心的承諾,雲依心裏甚是歡喜,為他斟了一杯酒,陪著飲了一小口。

南薑公主一邊飲酒,一邊看著他二人,心內道:都傳琅王荒唐,與那晴大爺是一對。可今日之所見並非如此,一望而知王妃與他甚是情深,絕非裝出來的。而那晴大爺與晴夫人亦是情深意長。可見謠傳為虛。

再看那琅王,俊逸瀟灑,品貌非凡,沉穩從容。且剛才他那三兄弟劍未出鞘便十數招擊敗她,那麼這琅王的武功必在他之上,一定更加了得。心內焉能不生愛慕?

想自己是一國長公主,他是皇嫡孫,正該是天生的一對才是。而琅王的這位王妃,出身商戶人家,一望而知不會武功,此事當不難成。

遂獻上一壺酒道:“這是我南薑百年佳釀,隻在新婚時才飲,以示我南薑國舉國祝福,琅王,王妃請!”

琅王道:“既是南薑國一片心意,怎可不領。”

侍從接了酒壺,自己倒了一杯飲下,遞給小麥,小麥接了,在琅王和王妃的金杯中各斟了一點。

琅王和王妃對公主舉杯道:“公主請!”

雲依不勝酒力,從不敢多飲,隻象征地碰了碰杯口。琅王確是飲了一口,又端起茶杯,借喝茶吐進茶杯裏。

王闌君獨坐一旁,一如既往地獨斟獨飲,在坐的除幾兄弟,再無人知道他心屬雲依,而琅王等人已經習慣了他獨來獨往的習性,禮節性的互相敬酒後便不再去擾他。

他認識雲依的時候,琅王還是個奴隸,是她的貼身暗衛,她那樣癡心的等著一份及難實現的約定。孤懷一步一步,從奴隸到雪園二公子,再成為迎都小王爺,最後蛻變成如今的琅王,已然坐守一方天下。他能給雲依更好生活,更大的幸福,更高的榮耀。自己便這樣看著她能幸福也是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