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雪道:“若雪兒在穀場便注意三哥哥,也不會錯過許多年,三哥哥在穀場裏可曾注意過雪兒?”
醉橋吻了吻她的麵頰道:“三哥哥記得雪兒從小到大的每件事,若不是雪兒一直隻和倆哥哥要好,從不理其他人,三哥哥也不會療傷時對青黛動情。”
佩雪道:“若是再見到她,三哥哥會重燃舊情嗎?”
醉橋平靜地道:“三哥哥見過她,城牆上為你療傷的女醫便是青黛,三哥哥見到她時,心中已然隻有雪兒了。”
佩雪看著他,頓了頓道:“我猜到那女醫是青黛了,哥哥或許沒注意,她裙角上繡著青黛花,與你腰帶上的一樣。如今天天見到倆哥哥,可住進雪兒心裏的,隻有三哥哥一人。我雖已是三哥哥的人了,畢竟明日雪兒一生的大日子,今兒隻問一句,三哥哥可喜歡我嗎?”
醉橋攬著她柔聲道:“喜歡!三哥哥現在、以後、將來、永遠、隻喜歡我們雪兒一人。”
當年,青黛在城牆下好巧不巧的看見醉橋拉這佩雪說話。忽然就想,剛才猛然見醉橋的那一刻,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是細想想,應該說什麼呢?現在又覺得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
“青兒,你累了嗎?”夫君見她失神,問她道。將她額前一縷頭發挽到耳後。
“哦,我沒事。”她笑盈盈地繼續幫著夫君忙活。
這一幕卻又好巧不巧的被醉橋看到。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吊詭,曾經的刻骨銘心,日日的徹夜難眠,疼到麻木的傷心。最終發現都是自己放不下而已。
如果此次沒有遇到青黛,他不知道自己此生會不會永遠放不下,可是機緣巧合無處不在,上蒼救贖你的方式很奇特,總是在你認為絕境的時候,及時讓你看到一線雲開。
孤懷和晴天聽說西北城門已換防,知道欒王未反,反倒有些失望。不過他們也不用再這裏幹著急了。
錦王有令:“西北城門已換防,命孤懷和晴天率部去北門禦敵。務必全殲叛軍。”
孤懷和晴天到了北門,見城外幾萬鐵騎圍城,城內到處是女營傷兵。
小麥眼睛尖:“那不是大少爺和二少爺嗎?”
雲依一看果然倆哥哥,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自己沒處躲藏,隻好挨著佩雪坐下。
孤懷一見雲依在這,眉頭立刻皺起:“雲兒怎的這樣不聽話?叫人如何放心?”
雲依狡辯道:“人家不放心哥哥姐姐。你看佩雪姐姐受傷了,好嚴重呢,我來接她回家。”
兩人見佩雪臉色煞白,一頭冷汗,披著條毯子,忙問道:“五妹妹傷著哪了?嚴重嗎?包紮了沒有?”
佩雪到底隻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被哥哥們一問又忍不住紅了眼圈,口上卻哽咽著道:“不礙事。已經包紮好了。”
孤懷道:“什麼不礙事?臉都疼得白了!你們也別這裏呆著了,我讓暗衛送你們回雪園去。”
又對雲依道:“把都尉憑信給我,我權階在你之上,又是錦王親衛,權轄女營。如今你們防禦完成,我有權收回你的憑信。”
雲依摸出憑信交給他。
孤懷又對佩雪道:“還有五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