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雪道:“我確也沒覺著有什麼明顯不適,便是不想吃也能吃得下,不似二嫂子那般辛苦。”
雲依便露出一臉羨慕的神情。
琅王低頭看著她道:“雲兒也不用擔心,如今溫太醫在宮裏,還有大嫂子在,放寬心就好。”
雲依乖巧點頭:“嗯。”
醉橋和佩雪起身告辭,相依著回去了。
自此琅王對雲依更是寵溺無邊,凡她吃得下的每日都備下些,吊在井裏鎮著,廚娘更是千方百計換著花樣做些她平日愛吃的,更按著太醫的方子,天天單做些孕婦用的藥膳羹湯和點心。
琅王每日忙完,回到雲依苑,第一件事便是找到他家雲兒,若是雲依出去了,他也不在家等,必要尋了去,紫藤架下也好,水榭涼亭裏也好,還是佩雪或千幽處。
尋著了,也不管周圍什麼人在場,便一路橫抱著她回家,久而久之,雲依再出去,便會讓人告訴二門,待琅王一進二門,便可直接去尋她,也不用再回雲依苑。
醉橋是唯倆哥哥馬首是瞻,寵溺佩雪絲毫不在晴天和琅王之下,佩雪雖不似雲依嬌氣,但凡說個想要什麼,想吃什麼,醉橋便興師動眾,所有能動用的關係都用上去給她尋來。
佩雪有次想起要吃南薑蜜瓜,醉橋快馬加輕功用了不到兩天時間跑個來回,帶回兩簍新鮮的南薑蜜瓜。
雲依拿著蜜瓜笑道:“大嫂子和弟妹總笑咱們,二哥哥如何寵溺我了,這不,我還得借弟妹的光才吃上這蜜瓜。他們哥幾個,最寵娘子的人竟是三哥哥。”
千幽抱著晴曦,那小娃揮著小手好奇地抓他母親手裏的小金鈴,嘴裏咿咿呀呀的,兩隻大大的黑眼睛,亮閃閃的。
千幽一邊搖著小金鈴,一邊笑道:“當初琅州城人人都道晴大爺寵媳婦兒,如今看看,跟倆兄弟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醉橋環著他家雪兒,理所當然地道:“咱們兄弟娶的都是自家妹子,不寵你們寵誰去?那蜜瓜雖可讓別人去弄,可妹妹們到底要晚吃上兩日,今後你們可以敞開吃了,我讓人每三天去一趟,這一季管夠。”
佩雪有醉橋這般寵愛著,心裏早已比吃了蜜瓜還甜,眉目間掩不住的幸福甜蜜。
琅王也展眉道:“有愛吃的東西便好,就怕什麼都不想吃,雲兒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真真急死人。”
千幽道:“王妃體弱些,必是比別人更不受用,吐了也得再吃,多換換花樣,遇著能吃下的東西便多做幾次吃。”
數月後雲依穿著白裘滾邊的錦襖,坐在書房裏羅漢床的橝上,對著床桌上的一小盤果子,認真的吃著,忽閃著睫毛,鼓著小腮幫子,嬌憨的小模樣讓那個看著她的人不禁笑了,琅王將手上的書放在案上,走去坐在她身邊,雲依用小簽子插了一塊果子喂給他。
琅王張口吃了。
雲依笑問道:“好吃吧?”
“嗯,好吃。”琅王掐了一下她的臉蛋兒,笑著道:“雲兒快做娘了,自己還跟個沒長大的小丫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