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王道:“若這麼說倒還像個樣兒。雲兒若答應了,回頭我賞他便是。”
雲依道:“麥子到底跟了我幾年,文箏如今又是前院大管家,哥哥該賞他些體麵,好歹在下院裏尋個寬敞院子與他們住。”
琅王道:“嗯,讓他自己帶著麥子去選。”
待琅王將此事說與文箏,把他樂得嘴都合不攏,琅王道:“等回了王宮,你便帶著麥子自去選個寬敞院兒吧。除了按例的喜銀,我和王妃自會多賞給你們一份的。別在這傻笑了,忙去吧。”
文箏磕頭謝了賞,覺得他家主子平時那看著就膽寒的眼神兒都那麼親切可人了。興高采烈地尋麥子去了。
小麥和文箏婚配後,不能再做貼身丫鬟,雲依和琅王內室的一切衣物用品都不可再經手,讓她做了雲依苑的管事姑姑。
訪琦和山霜聽說後豈能不羨慕?也求晴天和醉橋將荷珠和之琴賞他們。
之琴倒是好說,佩雪原就知道她和山霜要好。便是山霜不開口,她也是打算將之琴許給他。
晴天竟不知道訪棋何時看上了荷珠,問他道:“你何時看上人家姑娘的?我還以為你跟荷露親厚些呢。”
訪棋如實答道:“荷露姑娘跟唐印要好,咱們下人都知道。我對荷珠姑娘原沒什麼印象,那日在小亭口接人,見著她便動了心,卻不知說些什麼,倒是荷珠姑娘還略記得我,一口一個訪棋哥哥,問長問短,這才熟絡起來。在琅山上給大掌門和七小姐傳話送東西,又多見了幾次。回王宮後,沒人知道咱們的事,傳話什麼的都是派的別的丫鬟婆子,便再沒機會見著。奴才也不敢隨便讓別人帶話,恐荷珠姑娘不樂意。”
晴天道:“若是別人還好說,荷珠是家生女婢,她母親就在宮裏做廚娘,況且她是七小姐的人,總要她母女倆都點頭了才行。此事,你可問過荷珠嗎?”
訪棋都張嘴求了,一不做二不休,幹脆一撩衣袍跪下道:“還不曾問過荷珠姑娘,七小姐待大掌門的情義,咱們都知道,看在您的麵子也必不會攔著。若晴大爺開口,她母親也斷不會駁回的,大爺便可憐咱們吧。”
晴天道:“你且起來說話,先讓麥子去問問荷珠姑娘,若她同意,便一切都好說,若她不同意,你便放下吧。隻一樣,她年歲還小,按製離著婚配還有些年,你可等得了她?萬不可做出唐突之事,王宮的規矩你是知道的。”
訪棋麵露喜色急切地道:“奴才知道,多謝掌門!”
晴天知道了唐印和荷露的事,她是千幽的貼身丫鬟,如今是梨花院的大丫鬟,自然也一起來到了別宮。當晚臨睡前,荷露命人在浴間準備好沐浴的熱水,將晴天換洗的衣裳拿出擺好,正欲退出去。
晴天放下手裏的書,抬眼看著她道:“荷露,你和唐印的事我知道了。”
荷露聞言便跪下道:“此事是奴婢的不是,還望晴大爺勿要怪罪唐印。”
晴天道:“他建商道有功,早已有恩赦,你們怎的不早說?”
荷露因為晴天這幾年的變故,不便說這事,現在雖然七小姐來了,但是梨花院兒裏有兩個小孩子要照顧,於是道:“夫人臨走時讓奴婢好生照看大少爺和大小姐,奴婢想著多幫夫人照看他們兩年再提這事。何況琅山上不收女弟子,奴婢也去不了琅山。隻求晴大爺莫要將奴婢許配他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