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二字師伯你累了求你走(1 / 2)

宓君剛醒過來,渾身酸軟吃力,聲音小。

好在聲音沒傳達到,高人也自行領著水仙過來了。

看到額上有個黑影一擋,天光被遮住,她的眼幕方才抬起,卻看到一位胡須花白的老者。以宓君心裏一直掛念的重要性來說,第一想到的便是……

“道友?”

她想試探下這位老者是否像自己心裏想的那樣,尤其,是不是夢裏所言那個仙翁?

“嗯?”高人被這一莫名的稱呼給提了神。

“你能救好我的不治之症嗎?”

就是連續了幾世不能破除的七煞。

高人擄著胡須,一副揣度的樣子,“不治?之症?

什麼……不治……之症?”

對她初次見麵就這麼高看自己,一定能治好她的不治之症,喉裏頓時像被塞了個梗一樣。

這人是不是看出了什麼名堂?“你知,貧道是誰?”就算知道也不一定能肯定這個人就能治好你的不能治的病吧?

宓君抱滿希望,對他的問話有幾分可疑,最起碼證明,他還是有身份的,就順著說:“知道。”

高人斟酌,在原地靜了會兒,像狠是懷疑,忽笑:“貧道,終於想起,你,是誰了。

你,就是那個,一直被關在,日暮山修行的,那個‘小子’”

宓君見他說的像是親眼看到,連自己從小到大穿著男裝修行的事都了若眼見,心頭即一激動,“你為何知道我?”

高人道:“貧道,當然知道。

你師父,曾,與我,多次提起你。說你資質奇異,陰陽並赴,承常人……所不能,但不知,是何使然,令你,道途,屢見瓶頸,不然,是一,可造之才。”

這人也是,能夠倆字兒的說,絕不多說一個字。這是古代第一強迫症啊。

宓君揉了揉耳朵,等他把話一氣說完,耳朵都要長草蜱子了。不過也是方才聽了他說的話和他所知道的事情,使她一心了明,他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而是師父往日口中所提及的那位“二字道友”,宓君聽了他的事跡後當時還暗笑過——

“二字師伯,我也聽說過你。”

五百前他乃是東山一處山麓“蕪字崛”得意門生,道號府千,一說他從小城府深,所以就得了這麼個道號,可惜了傳到世間就不是這麼叫的了,往往世間叫的人一聽就想睡覺的衝動。二說他得師尊特別寵幸,得過師尊特殊傳承。如果,他師尊尚在的人間的話,不曉得是什麼級別的人物了。而他應該身份非比一般吧。宓君這麼想。

“哦?他,竟跟你,提起我這,外號?哦哈哈哈。”

什麼情況?

一旁早已成了透明人的水仙眨巴著眼。

府千繼續笑著,不一會兒又哭了起來,一邊字字拮據的感慨,一麵極苦滄桑的語氣,“原來黔師兄,還記得老道,虧他還,一直記得。

想當年,老道,與你師父,遊曆四海,多少事!是被你師父坑的,老道,又,替他,擔了,多少,擔子。

老道本還,一直,忌諱著,現在想想,也,不枉老道,這麼多年,為他,扛下的,擔子了。值了。”

這一聽就有基情啊。怪不得兩個人能搞得一塊去,原來也是和師父一個德性。一個外號二字,一個外號三回。要是他知道師父已經掛了,不知又會說到什麼時候去?

這樣說話能不能嫌累點?

他說得不累,宓君卻聽得心尖上連個六個六。宓君是最喜怒無常的了,尤其受不了這種哭笑不能的折磨,“二字師伯,我看你也累了。外麵壞人多你趕快回家去吧。”就當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