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宓君還以為這幾天天象不正,他會把她送離這裏。遂然她自己來了隔壁,府千便於她身後將她走後自己附加在上麵的結界給撤了去。宓君步進去,水仙還癡癡的靠著牆,睜著眼,發著呆。
府千見她急了,忙解釋:“我見她,冥頑不寧,老想逃出去,擔心,你回,沒法交待,便給她,施了定身法。”
定身法?
宓君喉裏咽了咽,如果師伯會照顧人倒好說,可是她的確是對他不太了解,於是問:“你給她送吃的了嗎?”
緊接著師伯來一句:“她要吃飯嗎?”
壞了。聽他這麼說就知道沒。宓君一直沒想到這裏,水仙雖然武功不錯,可是武力不怎麼樣,她再能挨餓,四五天還能堅持,可是她出去了一周,又煉器這幾天足有半個多月了,這還不餓死才怪!
若是仙仙餓死了,她定要熏臘肉一樣成天十二個時辰嘴掛在他身上,熏死這個糊塗蛋師伯!
此刻外麵黑蒙蒙太風她也當沒看見,隻徑自將她轉過身背向自己,準備於她度氣。她運足了氣將雙掌貼於她背心,然而接觸到她時,不料是感到一股方剛的運轉血氣。她看向一旁沒離開的師伯,“你除了給她定身,還給她做了什麼?”
師伯從容若素,漫無其事的樣子:“第五天,我來,準備予她,解開定身,卻發現,她氣血虛弱,我便,予她,度了一些,調息之氣。
後,見她才轉好,憂她虛弱,還,到處跑,便沒有繼續,解開,她定身。一直,到現在。”
宓君重重地吐了口氣,可憐水仙還是被他餓了五天,幸好五天後他度了自己的真元之氣給她,不僅是調息,還加強了她的內力,填了她的食欲。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水仙因禍得福呢?“師伯現在請您解開她的定身術。您法力高強,宓君解不了。”
府千點點頭,一指射出煞白光束落在水仙身上,光束從水仙頭上往兩邊肩上散發開來,她便清醒。原本睜著的眼睛,此時眨動起來。
宓君拉著她疾快地道:“快離開這裏。”
水仙雖然一直被定身,可是這半個月來意識卻沒有一刻停息過,而她一直計劃著一件事情,逃走:“放開我!”
水仙毫不留情給了她胸前一掌,並抽出腰間對自己來說還算是的法寶“係鈴繩”,右手持繩端指著她,“再跟過來我不客氣!”
宓君瞠大眼,從沒想過她會這樣恨自己。可此時她更擔心外麵的黑邪之氣會侵犯到這幢客樓裏。
客樓裏的人正匆匆往樓外湧,像是去看到底怎麼回事,仿佛眼下就隻剩下彼此三人還無動於衷。
府千也看著這矛盾的兩人,摸不清頭腦。“水仙姑娘,你們,是怎麼了?”
“暴暴”整幢客樓被一襲烏氣狂攬而過,樓頂毫無預兆地塌了下來。
運氣百分之零點幾的宓君不得不躲,旁邊的人大概是受了她壞運氣的傳染,接二連三的下一個就是府千和水仙。
“客樓要塌了,快走快走!”其他的客人已經擠出客樓外了。
不一會兒又一陣黑霧卷來,門口剛出去的一群人便齊一聲慘叫“啊”,瞬間變成兩堆沒有血跡的白骨倒在了地上。
府千和宓君見這情勢,知道再不可小覷了,不曉得那是魔還是鬼,總之是凶相畢露,毫無人性。可想而知,如果此刻他們三個要出去,估計情況也是一樣。可是誰又願意毫無意義地這樣輕易就死呢?
倒是道家最基本的趨吉避凶法,是此刻的看家本領。
府千立時默念咒語,在整幢客樓上布下了一道龐大的結界,又布下了連環反射陣、驅魔符。
宓君則中食二指對立額心,藍白光一閃,召出一道陰陽魚太極圖,無限循環在自己周身運轉著。
水仙此時是真正進退不能,卻也不求他們兩任何一個。
宓君輕輕地手穿過自身太極,主動牽住她的手,微微一笑,自以為忘了她方才狠狠一掌打在自己胸前的痛,一把將她緊緊地拉在了懷裏,“我……要送你一個禮物。此刻正好用上。”
水仙厭惡地望著她,憑什麼她還有臉給自己送禮物?憑什麼她認為我還一定會接受?
宓君左掌一開,從元墟中移出一塊嫣紅色的上麵坐著一顆愛心的鐮彎月亮,裏麵還不時煥發著清晰的太極圖金芒。沒錯了,就是它,珍貴就在,“這是我這些天特地為你煉出來的。希望你喜歡。它叫‘意君符’,用處很多,以後你慢慢會知道的。說不定現在它就在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