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除了馬超,沒人願意去領。
王莽等人,逞逞嘴皮子或許很強,但是真幹,像這種驚天動地大逆不道之事,他們心有怯怯,慫了。說到底,還是少了魄力,少了擔當。殺過人,沒殺過人,這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帶來的心態,那是天差地遠。
馬超手底下有亡魂不少,所以,這種事雖浩,也算是小事。
正因為如此,這頭隻得馬超來領,他來領,別人就不能說三道四,不能不去配合。眾人也是深明大義,盡量做到口不亂言,行動一致。這一遭的下來也確實累人,但也確實蕩人心魄,讓人胸間一開,直呼暢快!
事到了末了,和馬超一樣,眾人都是長舒一口氣。
下了屋頂,該是打道回府,殊料,有喝聲突然傳來。眾人一顫,向聲音傳來方向看去,馬超心中一歎,這真正的麻煩終於是來了。隻見在矮山腳下,一眾人飛速趕來,有男有女,有十數人之多,領頭的是一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
他們的服飾大致與雜役弟子相同,卻有些差異。
細心觀察便會發現,在他們左右肩頭上各有一個圖案,是天平!喻意,一肩擔負左右平衡,一肩擔負法度平衡。當這些人出現時,新弟子隻是好奇,沒有多少反應,老弟子可就炸開了鍋,有了騷動。
顯然,他們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且是他們期許和渴望的。
趙暮掙紮著站起,竟痛聲悲呼,大喊其怨。
那同遭的十一人也掙紮著站氣,呼天搶地,盡顯淒涼及怨情。
眾人愕然,這些人的舉動,可真是讓人惡心的緊。聽到老弟子的議論聲,他們終於是明白了,來人竟然是執法堂的人。執法堂,顧名思義,是天啟門的暴力機關,維護宗門秩序,懲戒一切敢犯門規的惡徒。
一有了解,不少人對馬超等人起了擔憂。
當然,當中也有幸災樂禍者,墨仁便是其中之一。
“馬兄,這該如何是好?”
王莽等人圍攏了過來,麵有擔憂,心中不安。
“靜觀其變。”馬超道。
在這十人中,馬超是最鎮定的一個,似有所料,似已有了應對之策,或是似乎已做好了心裏準備,任何懲罰,他都甘願接受。生死幾度輪回,更絕望更驚駭的事已經經曆過,這種小陣仗,還不足以搖動他的心靈。
眼見馬超鎮定如斯,眾人也鎮定了下來。
“唉,麻煩麻煩……”
韓正清歎了口氣,隻覺得頭大,這些老弟子的做法過分之極,不可理喻,而這些新弟子,特別是馬超,這小子,實為的膽大包天,也是不可理喻。現在衝突升級,驚動了雜役弟子執法堂,該如何收場?
以他的判斷,隻有一個結果,馬超等人必被擒拿而下。
韓正清一閃身,擋住了來人的去路,“聶師弟,匆匆而來,所謂何事?”
“師兄明知故問。”聶無常道。
“哈哈哈,明麵上的事我知道,這背後的事,或許我也知道。”韓正清笑了,心中卻有不喜。聶無常此人,他幾乎從未打過交道,但傳聞聽的卻是不少,高傲,冷酷,天賦在雜役弟子中也是頂尖的存在。論其手段,更是難有人能及,僅僅入門一年多時間,就奪得了不小的權勢,樹立了不小的威望。
若非三年一度外門考核,他早已是外門弟子了。
天啟門,雜役弟子與外門弟子的劃分,不以修為為標準,而是以三年一度的考核為準,考核過,即使隻有元境一層的修為也可成為外門弟子,考核不過,就算你擁有元境六七層的修為,也是枉然。
聶無常便是一例,身為雜役弟子,其修為卻高過許多的外門弟子。
在今年的外門考核中,奪魁的有三大熱門人選,聶無常便是其中之一。隻是與另兩位不同,聶無常更工於心計,不僅提高自身的實力,也不忘聚集更多的外在之力。出現在這裏的老弟子,不用調查便知,多半與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