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蠢貨還不知錯在哪裏,趙鳳年又一把掌甩了過去。
這一把掌可使出了全力,元境九層的實力,扇一個元境三層的人,那是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半邊臉扇的稀爛,牙齒亂飛,鮮血狂噴,這脖子也被扇的轉了幾圈,竟是一把掌扇死了這個頗受寵愛溜須拍馬的家夥。
人群中,一人膽寒,想要退走,正是杜明。
趙鳳年瞥了一眼,輕輕一句,“剁了!”
五六個漢子陰測測一笑,揮刀就是一頓的亂砍,甚至有一個拿大鐵錘的家夥,一錘子砸在杜明的頭上,從頭一直砸到腳,血肉如爆竹一般的炸開,四處濺身,紛飛如雨,恐怖之極。
幾個離的近的被濺了一身的血肉屎尿,咒罵不已。
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五女臉色一白,三魂沒了七魄,許小鳳和柳嫣紅最是不濟,身子一軟,就要癱倒下去。斐翠和湘茗連忙扶住,訓其不爭,在敵人麵前怎麼露出如此懦弱的一麵。
罵歸罵,她們何嚐不膽顫心驚呢?
四個丫鬟,斐翠和湘茗還算見過世麵,柳嫣紅和許小鳳卻是沒出個桃花鎮,一直安安分分過日子柔柔弱弱的她們,怎見過這種場麵?沒當場嚇的屎尿橫流嚇暈過去,已經相當不錯了。
看到五女慘白的臉色魂飛的模樣,趙鳳年嘴角一勾,笑道:“怎麼樣?若是識趣的話,本公子好生招待著,絕不為難,若是不識趣,那就別怪本公子心狠手辣了。嘖嘖嘖,如花似玉,若是成了一堆爛泥,多可惜?”
沒了白猞的守護,五女沒有一絲的反抗之力,就是待宰的羔羊。
怎麼辦?
每個人都在思索,都在猶豫。
“姐妹們,是我們表忠心的時候了。”這時候,斐翠開了口,“我們生是主人人,死是主人的鬼,這一輩子也隻有主人這一個男人,絕不能被人玷汙了!”斐翠手中劍在脖子上一架,“咱們同死,黃泉路上還能做個伴。”
湘茗不言不語,舉起了劍。
柳嫣紅和許小鳳猶豫了下,舉起了劍。
她們四人都沒有名分,隻是侍婢,但是她們的心中唯有馬超,是剛烈的性格使然,還是那一份忠貞,那一份的懷念,那一份的愛慕,這一刻,都不重要,沒有人願意赴死,但與受辱而死相比,似乎這樣最好。
“你們完了!”斐翠嘴勾出一抹冷笑。
湘茗、柳嫣紅和許小鳳亦是一樣。
馬超的強大她們知道,但更強的卻是大夫人和二夫人,這些人,在大夫人二夫人眼裏,就是一群螻蟻。若是老爺和夫人們回來,看到她們慘死於此,一定雷霆震怒,為她們報仇雪恨。
趙鳳年瞳孔一縮,有些出乎意料。
螻蟻尚且偷活,青春正盛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卻是如此的剛烈。
“不必害怕,等等,哥哥會來救我們的。”一直沒有說話的尚悅開了口,她是五女中最鎮定的一個,神誌恢複後,調養學習了這麼長時間,她什麼都懂,危局,沒有一絲生機的危局,但她就是深信,馬超會回來,“哥哥很強的,不容許有人欺負我,當然,也不容許有人欺負你們。”
“小姐!”
斐翠呼喚了一聲,以圖讓尚悅清醒。
老爺和眾夫人去秘~洞探索,已經去了大半年的時間,杳無音信,雖說她們相信,以老爺和夫人們的本事,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誰知道現在身在哪裏?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回來,解她們於危難?
尚悅有些特殊,不是夫人,隻能稱呼為小姐。
“翠翠,我說的是真的。”尚悅道。
看著尚悅平靜又天真的眼神,斐翠很是無力。大半年的相處時間,尚悅的情況她很清楚,失憶,不記得過去的絲毫信息。失憶,就當是重生,不是什麼大問題,問題就在於想法太多真,思想太幼稚。
平常還好,大家都喜歡,可現在……
她們要赴死,難道要留下小姐愛辱?
也就不知道如何說如何勸導之時,趙鳳年揮了揮手,四周的悍勇飛縱上前,突然襲擊,想要把她們拿下。斐翠敏銳的察覺到了,湘茗、柳嫣紅和 許小鳳也察覺到了,她們心一狠,劍一揮,就要抹脖子自殺。
當!當!當!當!
就在這時,四聲金鐵交擊聲響起,四人手中的劍都掉在了地上。緊接著這是連串的慘叫聲,飛掠而來的七八人竟是詭異的胸口血花爆開,瞬間斃命。
這一幕來的突然,毫無征兆,讓眾匪徒驚顫。
“誰?”
趙鳳年手握三尺青鋒劍,大喝一聲。
“這是哪裏的蟊賊?敢在桃花渡撒野?敢在桃溪居山居撒野?敢擄殺我的女人?真是膽大包天!”話音隆隆,響徹在山巔之上穹宇之下。也就在這話音中,好似鬼魅,在五女的麵前出現了一人,英姿挺拔,紅發,端的是俊美無比,用閉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其一二,正是馬超。背對趙鳳年,馬超掛著欣慰的笑容,從四女身上掃了一眼,“你們的表現很好,老爺很滿意,料理了這群雜碎後,老爺給你們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