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冒充,我就是死神,林醫仙請動手吧,能與你一戰是我的榮幸。”
“你已經很累了,你也一定很餓吧,我是不會和你動手的。”林子溪把一粒藥丸彈給和紅狐:“信我就把它吃下去。”
“我信。”紅狐吃下藥丸,感覺仿佛是吞下一顆火種,頓覺腹中有無窮的溫暖擴散開來。
“你殺的那些人才是死神,那些死神絕不敢在白天出現。”
“你似乎很了解他們。”
“我當然了解他們。”林子溪作出一個戴麵具的動作,坦然的笑道,“我是冥王,你的眼睛好美,你是個女人。”
紅狐又點點頭,林子溪是冥王,她一點也感覺不到意外,她全身都已充滿那種舒服的溫暖,體力也恢複到七成。她用自己的聲音問道:“你也殺人嗎?”
林子溪也點點頭,說道:“我隻殺那些破壞法則的死神。”
“為什麼要縱容死神呢,我一直以為你是聖人。”
“那你呢,你為什麼要殺死神?”
“他們該死。”
“的確,他們該死,可你覺得你有殺死他們的權力嗎?”
“我沒有,可他們也沒有殺死那些無辜者的權力!”
“權力,力便是權,強大的力量便是霸權。你看天,世間萬物皆在天的統治之下,人隻能作出自己的選擇,你的選擇又是什麼?”
“我別無選擇。”
“不,你已經做出了選擇,我們都是身不由己之人,在我們頭頂上有一個天。”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是說冥帝,他就是那個天,他選擇你做冥王,你別無選擇。”
林子溪感動的笑道:“死神是一種道,死神的存在隻是為了詮釋這種道。人的心中皆有魔性,死神麵具正好能激發和擴大這種魔性,很少有人能抵擋住死神的誘惑。”他停了一停,連眨三下眼,又道,“死神的存在還有一個更深的原因,讓天下與死神相鬥,這樣就不會有人去關注那個天。”
紅狐醒悟道:“那個天並非是不可戰勝的,他害怕有人超越他,所以就讓人們互相爭鬥,先生莫非知道這個天是誰,您也一定知道誰可以觸動這個天。”
林子溪反問道:“天存在嗎,他或許存在,可他無處不在,正因為他無處不在所以他也是不存在的,慕容煙有這樣的力量,你想象你就是慕容煙,你頭上就是這個天,你可以看到他的存在,可是你怎麼做,縱然你是龍鳳,你又該如何對抗天呢!”
紅狐想起了玲,玲豈非正如天嗎,她確實存在,無所不在卻又無所在,隨即她又大膽的想象道:“或許沒有天,有人在以天的名義愚弄眾生,他讓人們相信天的存在,把慕容先生的注意力轉移到天,這樣他就能隱身起來。慕容先生可能感覺這個人的存在,比如他是冥帝,可慕容先生也清楚,冥帝隻是受了那個天的控製,所以先生沒有殺冥帝,反而會理解他,甚至想到要拯救他。所以先生也沒有殺死神,他知道隻有滅掉那個天才能徹底結束死神的悲劇。可是,那個天是不存在的,隻有不存在的東西才是不可戰勝的,才是永恒的,所以——”她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她有理由相信玲不是那個天,她感到了一種莫大的欣慰。
林子溪感激的笑道:“你的悟性真好,那你應該能夠想到,這個天可能是一個人,不過它更有可能是一種道,隻有道是不滅的。曾經我看到了一種希望,我想她們會是救世主——”他也沒有把話說完整,做出一個摘掉麵具的動作,“你是紅狐對吧,青樓女子。”
紅狐深深的點頭,她與林子溪第一次見麵,可這種親切感讓她產生想要撲入他懷中的渴望。
“我和你們有過幾次接觸,我的麵具被一個神箭手給射掉了,我曾經替冥帝傳信,信就是一片黑色的羽毛,後來冥帝去找玲瓏,然後一去不回。玲瓏和慕容煙也失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