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飯盒,他木然的瞅著奶媽,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從現在到下午還有兩個小時,你能把我送到多遠的地方去?”
“糖啊,不是奴家不幫你,奴家也不敢得罪女漢子啊,你還是自求多福吧,伸頭縮頭都是一刀,你就認了吧。”奶媽要開始掩麵做悲歎狀。
蘇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點忙都不幫,是不是朋友啊,你看人家牲口多仗義,那豬肘湯熬成那樣都喝光了,真牛掰,特豪邁。”
牲口剛爬出來,一聽這話,回去繼續吐了:“蘇唐,你大爺的!”
“又不是我讓你喝的!”蘇唐還覺得委屈呢,他找誰說理去?
邱樂天坐到床邊,一句話打破了這種輕鬆氛圍:“警方對外公開了變態殺人魔的身份,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和我們交代?”
“什麼事啊?”蘇唐裝傻。
“昨天晚上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能把我們丟下自己一個人去麵對,要不是你平時身子骨還算硬朗,昨天晚上你就一命嗚呼了知道麼?你要是死了剩下這麼一群小姨子,我們幾個怎麼分啊?我雖然不介意全都包圓了,但是下手時難免會想到你曾經覬覦她們的美色,她們很有可能會是你的妞兒我多少會不好意思的嘛。”這問題是個嚴肅的問題麼,邱樂天說的這麼認真,好像在探討地球毀滅後當如何生存的問題。
“你想都別想,你最好離她們遠點,不然我不介意在我掛之前把你罪惡的根源給切除了。昨天晚上的事就是個意外,那女人用密碼語言套我,我還以為是組織裏麵的人來了,就一個人過去了,沒想到是那天恒隆大廈的那群殺手的同夥,說是過來報仇的,那長發小妞兒沒怎麼動手,但我看得出來,她是個厲害角色,被她纏上是個大麻煩。”
蘇唐嘴上這樣說,可他的表情分明是很享受的啊,回想起昨夜那飄渺的身影,飛揚的長發,冰冷卻無暇的臉蛋,這種高冷的妞兒還是很有魅力的說,昨天忘了問她叫什麼名字了,真是失策。
邱樂天和奶媽對視一眼,眼神中都深深的透露出我們不相信你的話!
“對了奶媽,查一查那個組織的底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人家對咱們了若指掌,咱們不能對他們一無所知啊。”蘇唐正色道。
奶媽白了他一眼嗔道:“是不是也要順便查查,你昨晚碰到的妞兒姓什麼,叫什麼,三圍多少啊?”
“別鬧,說正事呢,不過你要是查的到,我也不介意對敵人的了解詳盡一些的,我相信你可以的奶媽,你是最強的黑客不是麼,你是最美的男人不是麼?”蘇唐一本正經的說道,忍住惡心讚美比女人更女人的奶媽。
奶媽手絹一甩,遮住眼睛做羞澀狀,說了一句討厭走出病房,出門前總結了一句經典且陳穀子爛芝麻的通俗論調:“男人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
“奶媽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現在也是個男人!”蘇唐衝著門外喊道,給自戀的奶媽提個醒。
邱樂天難得眉宇間生出憂慮,歎息一聲道:“咱們是因為姚霸天才惹上這個殺手組織的,丫現在看見咱們恨不得裝作不認識,犯得著麼?”
“得了,你憤青什麼,他又不是咱們什麼人,就是純粹的金錢關係,雇傭兵和雇主的關係,他給錢咱們辦事,至於怎麼辦事他管不著,咱們也不能讓他負那個責任,說句實話,那破組織我還不放在眼裏,一刀呢?我都醒了大半天了,他也不過來看我一眼?”依著黃一刀的個性,應該第一時間出現在蘇唐麵前準確而嚴肅告訴他關於他的身體狀況,需要的營養和藥物,說上一長串中藥名,令他頭疼不已。
“郭雅茹傷的不輕,要解毒需要他二十四小時盯著,出一點岔子都不行。”邱樂天想了想,覺得不對勁兒:“你說一個變態殺人犯而已,怎麼就能弄出這麼厲害的毒藥?”
“那誰知道,變態殺人魔生前有可能是出國留學的化學係高材生也說不定,專門研究各種毒藥,這方麵頗有建樹呢,對了,警局那邊對雅茹就沒個交代?”郭雅茹好歹是因公負傷,不升官發財也要有個口頭讚賞表示吧?蘇唐從沒見過郭雅茹如此虛弱,要不是一刀在,她的命就沒了。
“那咱們就管不著了,警方的事誰管得了。”邱樂天在警察身上吃過虧,對警察沒有什麼好印象。
之後的幾天,蘇唐每天的生活都是做雲霄飛車,天堂往左,地獄在右,這貨左右搖擺,一會兒天堂一會兒地獄,痛並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