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偉的大殿之下,一位中年男子手持書信站立,仔細在端詳手中的書信,聞得葉飛與銀發老者道來,抬眼打量葉飛,銀發老者雙手垂立一言不發的站在一旁。這位中年男子,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看上去甚是威嚴。
\"你就是葉飛?\"中年男子開口。
葉飛點頭一笑道:\"正是,我奉恩師雲忠羽之命回歸本門。\"
中年男子聞言,倒也沒有說什麼,把手中的書信反複又看了幾遍。
\"師叔他老人家安好?\"
師叔?葉飛早已經料到師父在門中地位顯赫,卻也不曾料到是連天當今掌門的師叔。
\"回掌門師兄話,我也已有許久未曾見過師父。\"葉飛答。
雲忠羽的書信將葉飛的身世交代的甚是清楚,中年男子知他在偏遠山村長大,加之師叔雲忠羽又是個不善於身傳言教得主,一定不會對葉飛過多的講述門派中的瑣事,見葉飛僅憑自己一句話就道出其身份,故有心逗弄葉飛,一臉嬉笑之情:\"你又怎知我是掌門?為何不是他呢?\"說完手指葉飛身旁的銀發老者。
葉飛淡然答道:\"恩師交待,書信要交予掌門,你手中的書信自是說明你的身份,其二,人久居高位,言行之間必然自有一股威嚴,就這兩點小子相信自己不曾走眼。\"
\"不錯,我就是連天掌門韓義晟,看樣這個小師弟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誠愚你說呢。\"中年男子對著葉飛一笑。
\"倘若葉師叔,要是沒有過人之處,也不會被師叔祖收入門下。\"銀發老者麵色平淡。
一句葉師叔,搞得葉飛有點茫然,麵露疑惑之色。
\"好了,不與他說笑,這一路奔波也甚是辛苦,誠愚安頓你小師叔的住處,明日一早辦入門儀式。\"韓義晟道。
葉飛與銀發老者相繼對掌門行禮後離去。
韓義晟望著葉飛手中的黑刀,心中感概:師叔他老人家對這個弟子很是寵愛。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出\"墨痕\"刀得不凡,還以為定是雲忠羽為愛徒尋得此物,卻不知葉飛自有奇緣獲得\"墨痕\"。
銀發老者引著葉飛來到山腰的一處宅院,院內石桌石椅擺放中央,圍牆下的池塘碧波蕩漾,旁邊還有一小片的菜地,看上去倒也古樸典雅。
將葉飛安頓好,銀發老者告辭,葉飛百無聊賴在院中轉悠,正房兩側耳房,一間堆放些雜物,另一間之中也擺放著簡單的生活用具及床榻。
正在閑轉間,院門外走進一少年,隻看裝束葉飛便知是門中弟子,他雙手捧著衣物,深深向葉飛躬身行禮。
\"師叔祖,弟子聶仁豐奉師命前來照顧您的起居。\"
葉飛聞言大喜,按著他的性子,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宅院,遲早會被悶死,有個人來至少能說說話。
\"師叔祖,請先行換上本門衣物。\"聶仁豐恭敬的遞向葉飛。
葉飛抱過衣服進屋,待穿戴整齊之後出屋,葉飛所穿長袍乍一看與聶仁豐所穿並無兩樣,仔細一瞧,唯有胸口一團火焰刺繡大不一樣,他是紅色火焰刺繡,而葉飛是金色的刺繡。
聶仁豐也是巧手之人,趁葉飛換衣之際,已經簡單的弄好幾個小菜,擺放於石桌之上,立於一側隻待葉飛用餐。
葉飛拉聶仁豐一起就坐,初回門派的葉飛對門中諸多事情尚不了解,多次出言詢問,聶仁豐口齒伶俐也是一一作答。
原來那銀發老者叫木誠愚,是掌門師兄的大弟子,一開始拜入門下修行倒也順風順水。誰知他將《地火真訣》修煉至第六層後,一連數年再無進展。掌門韓義晟多次安撫失意的弟子,上天似乎並未垂青這個可憐的人。又過數年,掌門韓義晟門下其餘幾位弟子,修為紛紛超越木誠愚,而他修為依然止步不前,更糟的是受功法修為所限,他也一日一日的漸顯衰老,
韓義晟也別無他法,隻得順其自然。久而久之,他對自己的大弟子也不在抱有希望。
修行一事,本就貴在\"悟\"字,木誠愚一人,後山閉關苦修,不問世事。又過了多少個春秋,連天門中似乎所有人都快忘記了這個大師兄的存在。也許是上天不再作弄於他,突然一日深夜,後山天空之上,火雲密布,狂風大作,木誠愚身披赤陽真火,腳踏七色彩虹破關而出。一時間他的光芒蓋過天上明月,撼動山河,另眾人駭然。
破關而出的木誠愚修為一下從第六層境界直至第九層巔峰,雖然此時的木誠愚修為已可傲視天下,但也無法改變歲月的痕跡,他就成了此番的模樣。
葉飛聽得聶仁豐講述,長歎一口氣,感慨造化弄人。
一番交談過後聶仁豐見葉飛平易近人,也不再拘謹,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甚是歡快。葉飛對連天派也大致有了個了解。
第二日清晨,渾厚的鍾聲,飄蕩四散。聶仁豐隨著葉飛到達赤焰大殿。殿前的空地上,幾百名連天弟子凝神而立。韓義晟、葉飛、木誠愚三人站在大殿的階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