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木誠愚(1 / 3)

狂濤寧息,熾熱不在。葉義飛緩緩的睜開雙眼,身後的聶仁豐已是淚流滿麵。

由生至死,由死至生。這一切的一切轉換的太快太快。

葉義飛的目光穿過岔道,他期盼著周仁天能與獒獸大頭的身影,也希望他們與自己同樣是安然無恙。

大頭壯碩的身軀穩若泰山,隻是周仁天已經躺倒在地,大頭用它毛茸茸的前爪,撩撥著他的腦袋,周仁天已然雙目緊閉。

葉義飛如箭矢一般衝來,俯身抱起周仁天,隻見他麵色蒼白,氣若遊絲。

“仁天,仁天,你醒醒。”葉義飛不停地嘶喊。

“師叔祖,周師兄隻怕是不行了,[焚天]乃我門中禁術,觸發此術消耗的不緊緊是靈氣,還要燃燒生機,才能有如此蠻橫之威勢,周師兄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發。”聶仁豐也爬了過來,哽咽地言道。

“禁術,生機。”

葉義飛原本在這世上就他一人,每日裏獨來獨往,自從拜入連天派,門中的弟子們敬著他,讓著他,在他的意識裏,他們就是他的親人,就是他的兄弟,就是他的一切。

而此時,一條活生生的性命,正在他懷中逝去,他怎能不難受,心中一酸,淚眼朦朧。

大頭也在葉義飛的身旁,輕聲的低鳴,時隔五百年,它再次經曆了生離死別。叫聲仍是那麼低沉,那麼傷感。

“周仁天,你不能死,你還要在中都的擂台上大放光彩,你還背負著我連天派的的榮譽,你挺住,師叔祖不準你死。”葉義飛幾近瘋狂的搖晃著他。

周仁天的臉依舊蒼白如雪……

葉義飛自懷中掏出數粒藥丸,一股腦都塞進周仁天口中。扶起他,手按靈台之上,打算為他渡氣療傷。

渡出的靈氣好似石沉大海,周仁天沒有一絲回應,葉義飛赤紅的雙目還是那樣堅定,似乎他不醒來,他也絕不會罷手。

“師叔祖,你會耗盡靈氣的。”聶仁豐一旁苦苦的哀求。

“在這裏,在這裏,師叔他們在這裏。”聲音說不出的喜悅。

尖銳的破空之聲響起,一道勁風將大頭擊出數十丈。

葉義飛抬眼望去,隻見李誠雲單手持戟,正飛速奔來,目光冷寒的直視大頭。

“仁龍、仁宇、仁白你們幾個護住他們,待我屠了這隻畜生。”

葉義飛知曉他誤會了大頭,趕忙起身攔住擋在大頭身前。

“師叔,你這是?”

“師侄啊,你是誤會它了,它乃是……”葉義飛頓了頓,想想大頭的事情可不是一時半會能交待清楚地,接著又道“不要對付它,先看看仁天。”

李誠雲皺起眉頭看了看對他呲牙的大頭,疾步走到周仁天身旁:“仁天這是?”

“五師叔,周師兄他祭出了禁術[焚天]。”

“啊!”剛到的眾人發出驚呼。

李誠雲號了下周仁天的脈搏,臉上愁雲不散。

“仁白,快通知其他師兄弟,我們找到了師叔。”

王仁白點頭稱是,雙手抱拳置於口前,吸氣長吹之下,發出悠然婉轉的聲音,長鳴不絕。

葉義飛見當日回歸門派,表演拙劣的王仁白竟然有此一手,也是另眼相看。

“這個五師侄,仁天他現在怎麼樣?”葉義飛仍是不習慣稱呼年歲比自己大得多的為師侄,不免尷尬言語頓挫。

李誠雲沒有答話,隻是搖頭。

葉義飛心急如焚。

不一會功夫,數道紅芒快速的由遠至近。葉一飛又怕,大頭被人誤會,站在它身旁,輕撫著它脖頸上的鬃毛。

來人行在最前的是,沉默寡言的木誠愚,身後是趙誠虎帶著一眾弟子。

當趙誠虎看見奄奄一息的周仁天時,臉色大變。

“仁天!”

木誠愚急忙診脈。

“還好,隻是筋脈受損,誠虎你帶仁天先回本門,請師父出手相救,應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