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隋打得興起,仿佛看到了勝利向自己走來,先前的鬱悶一掃而光。
柳樹的氣息明顯弱了不少,柳條損壞後生長速度變得緩慢,沒有了先前那種淩人的氣勢。
“少爺出手果然不一樣,這柳樹還不是蔫了?”
張鵬麵色紅潤,與先前看上去大相徑庭,操控著一個大火球向柳條砸了過去。
“築基期與開光期相差太多,更何況少爺還有寶器在身,自然打得過柳樹。”
青幽狼盤踞於半空中,速度極快,移動時隻看見一道青色身影,柳條根本抓不住它們。李冬操控著彎刀,飛於它們周圍巡護著。
先前張鵬、李冬向黃隋求救,臧君侯也跟著喊了一嗓子。不過黃隋隻拿出兩張符籙,給了張鵬二人,對於臧君侯,根本沒有理會。
心中窩著火氣,本來就沒有盡全力,一直在自保的臧君侯更加懈怠,躲得他們三人稍遠些,控製著火虎與柳條周旋。
也幸好他這邊柳條較少,危險大大降低,顯得遊刃有餘。
四人向著柳樹慢慢逼近,最初離它十幾米遠,現在已經打到約七八米處,除了臧君侯外,一個個激動不已。
“呼!”
黝黑的山洞內忽然吹出一股勁風,夾雜著大量陰氣,讓人遍體生寒。
黃隋等人也沒在意,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柳樹上,一心一意要將它治服。
風越來越大,陰氣越出越多,終於引起了黃隋的注意。
“有些不對勁,山洞內有大量陰氣流出,似乎是向著柳樹彙聚?”
黃隋臉色大變,沒想到出了這種變故,實在出乎意料。
“少爺,這是什麼回事?”
張鵬也發覺到了變故,當下心中一緊。
“不太清楚,見機行事吧。”黃隋皺著眉頭,手下沒有放緩,攻擊依然強勢。
“少爺,我看事情有點不對頭,不如先撤下去吧。”
李冬心裏總不舒服,隱隱覺得要有事發生。
“撤下去?”
黃隋當場臉色不悅,“費了這般功夫才把它逼到這種境地,現在撤走不是給它修養生息的機會嗎?再想將它治服是難上加難!如何能撤走?”
李冬見黃隋發怒,急忙解釋道:“屬下不是壞少爺好事,隻不過現在這情形有些詭異,屬下心中惶惶不安,可能是凶兆,所以才懇請少爺退走,以免有所損傷。至於這株柳樹與山洞,可以告知族內來人安排,比我等三人穩妥的多。”
“哼,”黃隋輕哼,眼中閃著冷光,臉色陰沉的可怕。
告知族內?笑話!黃家有多少人,少爺又有多少個?他既不是掌權一脈,也不是最優秀的那批。在黃家,像他這樣的人大有人在。
倘若將這消息帶回族內,雖然獎賞必不可少,但如何能與這株柳樹相提並論?而且洞內若有價值更大的寶貝呢?
現在治服柳樹,這一切就都屬於他,把消息帶回族內,這一切都會與他無關,還會受到嘲諷,這讓他現在怎麼能罷手?
“你不過一個小小築基期,還能趨吉避凶不成?我既然說了留下,你就不應再有其他想法,永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黃隋可謂是一字一頓,聲音冰冷不帶感情,尤其是最後一句,聽得都李冬不自覺的顫抖。
張鵬偷偷向他打眼色,示意不要忤逆少爺。李冬哪還敢有其他心思,對於這位少爺,他還是清楚的,雖說為人高傲、好麵,但更加狠辣。
“屬下知錯,這次因擔心少爺安危而提出異議,實在考慮不周,還望少爺原諒?”
“以後莫犯。”黃隋冷冷說道。
“謝少爺!”
李冬長舒口氣,與張鵬對視一眼便分開,繼續攻擊著麵前的柳條。
他們不走但有人想走。
臧君侯在一旁,將幾人的對話聽了個一字不落,心裏隱隱起了擔憂。
“這李冬與我一樣,都是心神不寧,難不成真要有事發生?”
隨後他又想到了什麼,心中一下豁然起來。
“管他有事沒事,留下也是當炮灰,不如趁這個機會溜走,免得在遇上什麼麻煩。”
這樣想著,臧君侯偷偷觀察黃隋三人,發現他們專注於攻擊柳樹,對他已是懶得搭理,便放任火虎自由行動,自己則悄悄施展遁地術離開。
臧君侯剛一離開,柳樹那邊卻生了大變。
整株柳樹身上忽然多了一層灰黑色,一會消息無蹤,一會又顯現出來,周而複始像呼吸一樣。
而每當它變為灰黑色,一股濃鬱的陰氣,便自山洞中噴湧而出,被它吸入體內。灰黑色消失,山洞內便又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