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臭丫頭害死我了,屍體都硬了,還怎麼回來啊?這賊老天跟我開的什麼國際玩笑,我活了二十多年就沒有遇到過什麼好事,好不容易天上掉下一個林妹妹,還他媽的這麼玩我,我招誰惹誰了。
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身體又要軟趴趴的了。突然我電腦的扣扣發出來新消息的聲音,我趕緊的跑過去,打開信息。
一顆腐敗的頭顱占滿了整個屏幕,一隻眼睛沒有了,另外一隻眼睛掛在腮上,失神的盯著屏幕外的我,突然裂開嘴,朝著我嘿嘿的笑著,緊接著這顆頭顱向後退去,一個熟悉的房間流露出來,這不是邱陸的家嗎?
但是房間裏,沒有邱陸的身影,我眼睛一眨不眨的與那個頭顱對峙著,這時候我突然忘記了害怕。
突然我房門外響起了“砰砰砰!”的敲門聲,我心裏一驚,電腦屏幕閃了一下,那個頭顱再次鋪滿了整個屏幕,嘴上下翻動著,好像說著什麼。
我看懂了,說的是:你逃不掉!隨即電腦黑屏了。門外敲門聲更加的急促了。
“葉天!我知道你在裏麵,我是邱陸,你快把門打開,我把手機給你要回來了。”邱陸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
邱陸?我心裏稍微緩和了一下,邁步就向門口走。走出了兩步我突然站住了,林幻兒跟我說過,不讓我出這個門,難道這裏麵還有其他的問題。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門被擂的就如同打鼓一樣,咚咚咚的,讓我的心都跟著震顫,讓我想不明白的是,這麼大的動靜,左鄰右舍怎麼沒有人出來問問,即使鄰居老李跟他媳婦出門擺攤,那麼隔壁老王應該在家啊?加上他好事兒的性格,不可能不出來問問,這裏麵肯定有蹊蹺。
我稍微退後了一下,眼睛在房內掃來掃去,我得找個應手的家夥啊,可是找了好幾遍都沒有,就連水果刀,也是一把不到十厘米的瑞士軍刀,還鏽住了,怎麼打也打不開。
對了,我放的水對那個怪物有特效,我是不是應該趁機攢下一些,說做就做,這還是成年以後第一次在女孩子麵前放水,雖然現在女孩隻是一具屍體,心裏還是怪別扭的,準備了半天愣是一滴也沒有。
我恨的把手裏的礦泉水瓶子給扔在地上,礦泉水瓶子彈起來,打在我的行李箱上,發出啪的一聲。
被林幻兒整理好的行李箱,突然自動打開了。一股股血水從行李箱中奔湧而出,一顆頭顱滾了出來,滴溜溜的滾到我的腳前,臉上血水滴滴答答的,這個人頭居然沒有臉皮,臉上血肉模糊的,眼珠子凸凸著,死死的盯著我。
伴隨著這一聲,門外的敲門聲突然停止了。這一刻特別的安靜,我又開始不爭氣的腿軟了,眼前開始恍惚,有要暈倒的跡象,我趕緊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隨後我仔細的看了一下那顆頭顱,這顆頭除了死盯著我,並沒有任何的變化。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把耳朵貼在門上,外麵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難道對方走了。
突然就聽到“嘭!”的一聲,一陣巨力襲來,房門發出哢嚓的聲音,一道道裂縫出現在門板上,這一巨大的衝擊力,把我重重的摔在地上,我的耳朵嗡嗡的響著,什麼也聽不到了。
我趴在地上,一抬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顆血淋淋的沒有臉皮的人頭居然就在我的臉前,臉上肌肉抽動著,好像在笑。
我嚇壞了,伸手一撥拉,手碰到那顆人頭,居然還是溫熱的,隨即,我的手指頭一疼,那顆人頭居然張開嘴咬住了我的手指。
我從地上一下子跳起來,不停地甩著手,可是這顆頭顱就是不鬆口,手指傳來劇痛,我的心底居然可以聽到頭顱陰測測的冷笑聲。
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做的,掙脫開那顆頭顱,那顆血淋淋的頭顱,被我甩在一旁的角落裏,隨後在我的眼皮底下,那顆頭顱就這麼突兀的不見了,消失的時候我的心底還能夠感覺到他陰測測的冷笑聲。
我的手指上麵滴著血,我不知道是我的血,還是那顆頭顱的血,現在我沒空處理自己的手指。因為門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看到門上的裂縫越來越多,好像下一刻門就會被打爛,但是卻有一種無形力量,在抵抗著,是林幻兒用自己的血畫的那些奇怪的圖案。
門每響一下,我的心就跟著揪一下,這真是心提到嗓子眼兒了,要不是我天生嗓子眼兒小,估計心都能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