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式神吧?是哪個陰陽師的手下?按說隻要是陰陽師不死,你就不可能自由,你殺了他?"金子煕的父親悠悠的問道。
茅老頭顯然一驚,目光中居然有著一絲懼怕閃過,很顯然金子煕父親所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金哥!你說他是陰陽師的式神,怎麼可能?"金子煕母親不解的問道。
"一開始我也感覺不可能,可是現在我確信他就是,而且他懂得陰陽師的操控之法,也就是傀儡術。"金子煕父親說道。
"你跟小妹趕緊帶著子熙快走,今天肯定沒辦法善了了,他的力量沒有恢複,他需要強大的魂魄作為支撐,而我們捉鬼的法師就是他最好的補品。"金子煕父親說完眼中流露出決絕的神色。
"不!金哥!我不會丟下你的!咱們在一起的時候就說過,生死不渝!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沒有了你,我又怎能苟活人世!"金子煕母親悠悠的說道。
隨後她帶著乞求的目光對夏小涼的母親說道:"小妹!子熙就拜托你了!大嫂在這裏給你跪下了!"說著金子煕的母親就要下跪。
"大嫂!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再說了也別這麼悲觀,你們放心,如果最後不成功,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會護的子熙周全,她是我的侄女,是我金家唯一的後人。"夏小涼的母親攙扶住金子煕的母親,沒有讓她跪下。
"父親,母親,姑姑,我是金家的人,我不會逃走的,這事是我引出來的,我就要麵對他,而不是逃避。"金子煕身體站的筆直,傲然的說道。
金子煕的父母正想勸慰金子煕,突然茅老頭拍起了手。
"嘎嘎嘎!真是太感人了,真搞不懂你們人類,這樣推讓來推讓去的有意義嗎?再說你們以為走的掉嗎?誰也走不掉,因為這麼好的點心,我怎麼能忍心放掉。嘎嘎嘎!"茅老頭那種惱人的語氣,跟讓人忍不住痛扁他的笑聲再次發了出來。
"抓住她們,一定要活的,我喜歡生吃,還喜歡聽她們求饒痛苦的聲音,在我耳中那就是最悅耳的音樂,尤其是看著她們慢慢死去,我心裏對捉鬼師的憎恨才能減輕幾分。"茅老頭幾乎是咬牙說出來這些話,金子煕都能聽到他牙齒相碰撞的咯咯聲。
淩楓含糊的說了一句話,也不知道說的什麼,隨後他的身體就衝向金子煕等人,也不見茅老頭動作,隻看到淩楓頭頂的銀針抖動不已。
金子煕的父母迎上淩楓,現在的淩楓不用法術僅憑肉身的力量,就能打的金子煕父母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金子煕想要上前,被夏小涼的母親給攔住了。夏小涼的母親繼續吹奏追魂笛,盡量鉗製一下淩楓,但是即便如此,對於整體的戰局並沒有任何實際的影響,金子煕父母的身體上很快就掛了彩,多次險象環生。
金子煕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茅老頭,此時茅老頭一臉輕鬆的神色,盡管他臉上的肉跟冰凍一樣,硬梆梆的,但還是能看出他在笑。他的手一直隱藏在衣袖中,但金子煕卻能看到茅老頭手指在不停的抖動。
在陽光的映照下,金子煕甚至看到茅老頭的手指間有著銀色的光芒閃動,金子煕恍然大悟,原來淩楓的身體是茅老頭在操控,這應該就是父親說的傀儡術。這些銀色的絲線應該與淩楓身上的銀針相連。
這時候的淩楓卻越戰越勇,隻是眼神有些呆滯。金子熙心想:要戰勝淩楓,首先要切斷這些操控的絲線,按說父親應該懂這個道理?可他為什麼不選擇切斷這些絲線呢?
很快金子煕就看出來問題所在,並非她父親不知道切斷絲線,而是這些絲線根本就斬不斷,而且在陽光下幾乎是透明的,看不到摸不著。
金子煕把自己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想看看有什麼東西可用,但是她很失望,她的身上除了幾張符紙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金子煕氣的一跺腳,這要是有把斷線鉗就好了。
這時候叮當一聲從她的身上傳來,金子煕靈光一閃,喜上眉梢,這是父親給他的無極鍾發出的聲音。金子煕心想:既然沒有東西能斬斷那銀色的絲線,不知道可不可以用無極鍾阻斷他們二者之間的聯係?
但是想要輕鬆的用無極鍾罩住淩楓或者茅老頭都不是容易的事情,金子煕咬著牙,心裏盤算著,一個計謀湧上心頭。
她抓了一大把符紙,悄悄的向茅老頭走去,盡量的隱蔽,盡量的不出現在茅老頭的視線之中。但是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也會塞牙的,金子熙在走路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被絆了一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