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我就要到小翠身邊,突然一直平靜的河水再次澎湃起來,一個浪花打來,河水淹沒了小翠的屍體,等到河水退卻,小翠的屍體卻蹤跡不見。
王剛還想說什麼話,但是看到了這一幕,隻是狠狠地吞咽一口唾沫,卻沒有說出話來,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我眼角的餘光捕捉到小溫眼裏閃過一絲驚慌。
這小溫難道有問題?我又看了一眼王剛,這小子的心思全部都在小溫身上,根本不會去注意這些。
河水送小溫的身體過來,現在又把小翠的屍體帶走用了相同的方式,這河水肯定有問題?這與小溫肯定有什麼關係?
我沒有繼續回村裏,而是站在河邊,單手捏著下巴,看著緩緩流動的河水,腦海裏不停的思索著。
王剛的話有幾分可信呢?他的鬼新娘叫小溫,這個女子也叫小溫,難道真的隻是碰巧了名字相同而已?
原本小溫對王剛可是深惡痛絕的,現在卻十分的親密,又是因為什麼呢?按照王剛所說,當時我們在前麵走他的鬼新娘一直在的,那他根本就沒機會與小溫有什麼過密的接觸。
後來他倆都被抓,王剛有傳送符,能夠離開,小溫又是怎麼走脫的呢?如果小溫沒辦法走脫,那就隻有一種可能,王剛說了謊,這個小溫有可能就是她的鬼新娘!
當我腦海裏出現這個大膽猜想的時候,自己都心驚不已。
王剛說她的鬼新娘告訴他的那個所謂可以破命的方法,我都不信,別說是王剛了,所以王剛在某些方麵還是說謊了,這小子肯定還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
但我轉念一想,如果說我麵前的小溫就是王剛的鬼新娘,還有一點是說不通的,那就是在我的認知當中,鬼死的時候多大,它的樣子就幾乎是一成不變的,不會長大,不會老去,而現在的小溫,青春洋溢很顯然是一個妙齡女子。在這裏就有些說不通。如果王剛所說的是真的,她的鬼新娘應該是一個兩三歲的小姑娘才對,這跟成年的小溫太不吻合了。
如今,如果想要知道真相,一是等待真相浮出水麵,二是我跳到河裏,去河裏尋找,我盡管看到河沒什麼問題,但總感覺有什麼東西遮擋在眼前。
難道真的需要跳到河裏去,就在我有些猶豫的時候。
"王剛!那棵是不是老槐樹?"小溫的聲音及時的響了起來。
這句話成功的吸引了我!老槐樹?老槐樹怎麼可以看得到?
我回過頭來,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給吸引住了,在不遠處的村口附近,有一棵慘不忍睹的老槐樹豎立在那裏。
整個樹幹都是焦黑一片,如同被火燒過一樣,而且他的主幹從頭到根部被齊刷刷的劈成兩半,上麵還冒著煙。
怎麼可能?剛才怎麼沒有,我很確信我走過來的時候,這裏沒有的。這麼大的一棵樹,我不可能看不到的。還有剛剛我們向回走的時候,還沒有呢?我還曾經詢問王剛老槐樹的情況,怎麼一下子老槐樹就出現了呢?
難道是因為我要進入河裏一探究竟,這也太不靠譜的說法了。我突然有些頭大,但就目前來看,我還是應該先放棄進入河裏的打算,因為這棵老槐樹徹底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走近老槐樹,小溫已經跟王剛仔細端詳了很久,我走近的時候,他倆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王剛還是那副憨厚的表情,但是小溫的神情,卻讓我看不懂,也許是我疑心太重了,我使勁晃了晃腦袋。
老槐樹幾乎斷絕了生機,整個樹幹從頭一直劈到樹根,還冒著縷縷白煙。
按照我在現實中的理解,很多被雷劈的大樹,都還可以萌發新芽,可是這一棵老槐樹卻是根根寸斷的感覺,這雷電直接掠奪了它的生機。
就連一些小毛根都被燒焦了,用手輕輕一碰,就會化作飛灰。
我伸手輕輕的撫摸著老槐樹的樹幹,一股溫熱的感覺,通過我的手傳遍全身。突然,我的手居然感覺到老槐樹在微微的顫抖,就如同心跳一般,我心裏一驚,這樹怎麼會給我一種心跳的感覺。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老槐樹轟然倒地,在樹幹內湧出大量的鮮血,這些血十分的粘稠滾燙,在大地上冒著熱氣。
還不等我有所動作,這些滾燙的血液就如同熔漿一樣把我所站立的地方包圍,在我身周不到半米的距離,大槐樹內的血液越湧越多,咕嘟咕嘟的冒著滾燙的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