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忘川是怎麼一回事?我現在應該在地底下,怎麼又會回到這裏?"我看褚雲不想作假的樣子,於是再次補充問道。
"什麼地底下?葉兄弟問的,我有些聽不懂。"褚雲一臉疑惑的神色。
這倒是讓我有些迷糊了,不會是我又做夢了吧?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不可能啊?這幻覺也太真實了,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就在我跟褚雲大眼瞪小眼的時候。
三舅抱著牙兒回來了。洗去一臉黑乎乎的三舅恢複了本來的模樣,隻是頭發胡子眉毛都沒有了,看起來有些別扭,好在他找了一頂帽子戴在頭上。
"葉天不必介懷,我們已經從地底下回來了。"三舅的話,讓我心裏咯噔一下子。
三舅看我驚呆的樣子,這才告訴我,我們穿過的那道槐門就如同傳送門一樣,我們已經回到地麵了。
這才讓我不再驚訝,原來如此,還是這裏先進,這可比現實生活中的電梯好多了,根本就沒有感覺,就跟穿過一道門一樣,我理了理思路。
那個世界是做什麼的?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個世界自成一界,是五百多年前一位偉大的陰陽師死後用自己的精神力量所化的。
傳說他把陰陽師的一件重寶也存放在那個小世界中,但是三舅在裏麵找尋了近百年都一無所獲。
能夠發現那個小世界,純屬無心之舉,他的根須幾乎布滿了忘川的地下。有一次,他在紮根的時候遇到強烈的阻礙,三舅多次紮根都沒有結果,他的執拗勁就上來了,經過了近十年的努力,他終於把根伸了進去,也就是那個小世界。
進去以後她才意識到,是到了那個傳說的所在,他開始有意識的尋找。裏麵可以說危機重重,八門金鎖陣隻是一道開胃小菜而已。
尋找了好久都一無所獲,隻是在五年前,從裏麵發現了一個繈褓,而繈褓中就是現在的牙兒。
三舅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心裏就又開始疑惑了,既然陰陽師是以降妖收鬼為己任,為何還會做那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呢?先不說那些吊死鬼,就是那些參與的和尚還有那些妙齡女子,就都夠可憐的。
再就是牙兒,我回頭看了一眼在旁邊自己玩耍的牙兒,盡管我已經開了陰陽眼但還是看不透牙兒的身份。這牙兒應該不簡單,這牙兒不會就是陰陽師所存放的至寶吧?我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如果牙兒是至寶,三舅早就能夠知道了,還會等到現在。
這也不對,那個地方既然危機重重,一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又是從哪兒來的?她怎麼可以存活的?
大家別在這裏站著了,有話咱們坐下說。此時褚雲走過來一臉微笑的說道。
我抬頭看了看太陽,現在時間應該已經是晌午了,我拿出手機本打算看看時間,可發現手機又沒電了,肯定是兮木又把我的手機玩沒電了。我把手伸進口袋裏,準備把兮木拽出來,手一伸進口袋,我才發現,女鬼兮木不見了。
我這心裏一驚,臉上就帶出來了。
"葉天!怎麼了?"三舅問了一句。
我擺了擺手,示意沒事!但是心裏卻泛起了嘀咕,怎麼我身邊的人都突然消失了呢?這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關鍵是這些人的消失我根本就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牙兒爬到我的腿上,伸出小手揪我的耳朵。
"大哥哥!槐樹爺爺跟你說話呢?"小牙兒朝我伸了伸舌頭,我伸手把她摟在懷裏,她起先有些抗拒,但是隨後就把臉貼在我的胸口。小臉紅撲撲的,還伸出小胳膊,想要抱住我。
"哈哈哈!都說女大不中留,這牙兒還不到六歲就會臉紅了。"三舅伸手摸向下巴,但是光禿禿的沒有胡子,他尷尬的笑了笑了,隻能是象征性的摸了摸下巴。
"槐樹爺爺!你再取笑牙牙,以後牙牙就不跟你好了!"牙兒從我懷裏鑽出來,小手掐腰鼓著腮幫子說道。
"好好好!我不取笑牙牙了!"兩位老人家都笑了起來。
"不好意思,剛才我有些走神,不知道三舅剛才問了什麼?"我有些歉意的說道。
"我就是問問你,是不是也為了那件至寶而來?"三舅十分客氣的說道。
並非如此,我把張鐵頭的事情說了一遍,眼睛一直盯著三舅。
三舅認真的聽著,麵無表情,直到聽我說有鬼傳話讓我來忘川找小翠,還必須到大槐樹底下的時候,三舅臉色才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