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思索的時候,一陣勁風朝我打了過來,我一下子清醒過來,身體本能的向後躲閃。
有什麼東西重重的砸在我的麵前,我低頭一看,並不是什麼物體,而是黑衣女子,她身上多出都被劃傷,胸前也出現一道可怖的傷口,臉色更加的蒼白,兩米多長的死神巨鐮也摔落在旁邊。
就在這時候,那人的攻擊也到了,雙腳從空中踏向黑衣女子倒地的身體,嘴裏喊道:去死吧。
一股無以匹敵的勁風從空中落下,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貓腰,伸手抓住黑衣女子的腳踝,把黑衣女子向懷裏一拉。
那人的腳狠狠的跺到剛才黑衣女子躺的地方,大地被他跺出一個深坑,塵土一下子迷了我的眼睛,我不敢停留,一個下蹲抱起黑衣女子身體迅速後退。
在我剛才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臉詫異的那人,他嘴角掛著獰笑。
“螻蟻!還要負隅頑抗嗎?你生來就是為了給我滋養魂魄的,還不拿來,更待何時。”那人說著身形晃動,一道勁風撲麵而來。
“躲開!”我懷裏的黑衣女子,雙手使勁把我向外一推,她雙手迎上那人的拳風,身體再次被震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就噴出一口鮮血。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這樣離去,我吼了一聲“去死!”
我心意一動,通天尺出現在手中,隨後身體彈射而出,直奔那人的後腦掃去。
那人正朝著黑衣女子落地的地方奔去,好像是感受到後麵風聲不善,他隨意的向後一揮手,他的手正好跟我的通天尺碰到一起,聲音不大,就聽到“哢嚓!”一聲,那人來不及追趕黑衣女子,身體向斜刺裏一閃,趁著這個空檔,我奔到黑衣女子身前,把黑衣女子擋在身後。
再看那人,他的右小臂居然被砸斷了,在他的身上扭曲的十分厲害。
他想要把右臂恢複,但是嚐試了幾次,都失敗了。他冰冷的眼神看著我手裏的通天尺。
“你手裏拿的什麼東西?怎麼可能讓我受到傷害?”
我沒有說話,隻是回頭看了一眼黑衣女子,她現在氣息紊亂,身體有些抖動,看來受傷不輕,應該無力再戰了。
那人再次把狼牙給拽了出來,單手捧刀,向我衝過來,我現在不能躲閃,我一閃開就會把黑衣女子給暴露出來,所以我隻能一咬牙,雙手握緊通天尺抵擋。
彭!的一聲。我雙臂有些發麻,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為了不至於傷到黑衣女子,我強行穩住身形,那人身體卻乘勝追擊,手裏的狼牙一刀快似一刀的向我攻了過來,我頻頻的抵擋,好多次手中的通天尺都險些脫手,但我緊咬牙關,全靠著意誌在拚。
就在這時候,端坐在祭台上的三舅突然睜開眼睛,以他的身體為中心,一棵高聳入雲的槐樹呈現在我們麵前,隻是這棵老槐樹並沒有綠意,反而是黑枯的樣子,在它的枝幹上吊著無數的屍體,這些屍體就跟它的樹葉一樣,密密麻麻的。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人停住攻擊的動作,終於讓我有機會喘口氣,我身體都有些站立不穩,雙腿發抖,手拄著通天尺勉強站立著。
原本燈火透明的所在,突然變得如同烏雲翻滾一般,漆黑一片。緊接著那種熟悉的“嘎吱嘎吱”上吊繩摩擦房梁的聲音再次響起。
“失傳已久的八門金鎖陣?”此時我聽到那人說話的聲音,他的這句話,讓我推翻了原先對他的猜測,也就是說他並不是哪位百年前的陰陽師,因為他的反問。
這也讓我逐漸理清了一件事,那就是三舅才是那個小世界的主人,那裏的八門金鎖陣是他所創造的,當時他說的時候,我沒有在意,現在想想,除了他還有誰有這樣的能力,能夠做到讓這麼多人為此犧牲,也隻有老槐樹妖三舅了。
這樣一來,我就想通了好多的事情。包括牙兒曾經跟我說的忘川早已經沒有活人存在了,那張鐵頭隻是去負責清理逃離在忘川之外的那些人。
還有一個更大的疑問,也讓我找到了答案,那就是為什麼忘川的男人都不能出忘川,最後也都消失不見,原因是他們都成了槐吊鬼,而女子本身屬陰,反而躲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