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發現一個問題,顧雲這小子真不是東西,他一直在那裏咋咋呼呼的,可他自己除了很隱蔽的對我出手以外,其他時間都沒有動手,這家夥真是沒擔當,這讓我對他的討厭又加深了幾分。
“在局子裏打死人,誰承擔責任?”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他媽的誰啊?這裏老子說了算,由得著你在這裏吆五喝六的嗎?”顧雲就是不說他承擔責任這句話,反而怒罵道。他轉身尋找說話之人,眾人也都一一回頭,這一看不要緊。
就看到顧雲本就扭曲的臉上,變得更加扭曲,連說話都不會了,嘴唇哆嗦了好久,愣是沒說出話來。
“陳局!”這時候那個四十多歲的老刑警老王叫了一聲。
這來的人我還真認識,就是我剛出來在火車站的時候,救了一個小女孩,這人是小女孩的父親陳局。原來陳局是警察局的局長啊?
“老王啊?這是怎麼回事?我在辦公室都聽到咋咋呼呼的了,這是有恐怖分子嗎?”陳局麵沉似水的問道。
“陳局,是這麼回事?”老王就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除了在訊問室發生的他不知道的這些以外。
“奧!是這麼回事?那這訊問室又是怎麼一回事啊?”陳局繼續問道。
老王搖了搖頭,說他當時不在,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直到這時候,顧雲才緩過勁來,他有些怨毒的看了老王一眼,然後走到陳局身邊。
“陳局,我在對嫌犯的審訊過程中,嫌犯對我進行攻擊,他這是襲警,我懷疑嫌犯有嚴重暴力傾向,建議以危害公共安全罪對嫌犯進行無限期羈押。”顧雲站直了說道。
“是這麼一回事嗎?”陳局沒有答複顧雲,而是轉身問顧雲身後的兩個年輕警察問道。
“這?具體情況我們也沒有看清楚,我們進來的時候,顧隊趴在嫌煩身上,應該是正被嫌煩控製,臉上都是血。我們就出手了。”兩個年輕警察戰戰兢兢的說道。
“奧?這樣看來,還真的是嫌犯的問題,在訊問室當眾襲警。罪大惡極,罪不可恕,我們一定要從重從嚴處理。”陳局本來就黝黑的臉上,陰雲密布。
顧雲一副陰謀得逞的笑容,眼神撇向我,那意思是,小子我再讓你狂,這下你死定了。
“等等!”過來兩個人想把我給扶起來的時候,我大聲的喊道。
陳局:你有什麼話要說?
我:你也不能隻聽一麵之詞。這一切都是陰謀,你們顧隊的傷也不是我打的,他的鼻子是他自己打破的,他的下巴,也是因為我倒的時候,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碰到他了,我現在膝蓋還疼呢。您要是不信可以看監控。
“碰到?不小心?不小心怎麼可能碰的這麼重?陳局,這家夥胡攪蠻纏,就是他打的,您看我這傷。”本來在一旁包紮傷口的顧雲聽我這麼說,傷口也不包紮了,走過來說道。
“那我就問一句,我手腳都被你們拷著,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怎麼可能打到你?”我被扶起來重新做好,微笑著說道。
“是啊!你好好地訊問就好了,為什麼走到嫌疑人身邊呢?我跟你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刑訊逼供,在我們身邊發生的反麵教材還不夠嗎?”陳局本來一直冷冷的說這話,突然一下子提高了嗓門,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走,去看看監控錄像,是誰的問題就一目了然了?”陳局說完轉身就走。
“陳局!您能留步嗎?您這樣隻有你們去看,我這當事人是不是也需要去看一下。”我大聲的喊了一嗓子。
“陳局,這是嫌疑人怎麼能去咱們監控室呢?而且這人有嚴重的暴力傾向,要是傷到你就麻煩了。”顧雲不等陳局回答,張口說道。
“有你們這麼多人在場,如果我還被打傷,那我也怨不得別人了,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保護別人。讓他跟著,把他的腳鐐打開,帶著手銬就好了。”陳局吩咐道。
我們一起到了監控室,看著監控錄像,我盡管十分的討厭這顧雲,但也不得不佩服這家夥做事真夠細致的,他所有的動作都十分隱蔽,都不在監控探頭的監控之下。
但是那兩個年輕警察對我出手卻十分清晰,幸虧當時我的動作也夠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