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花千隱的消息?”我冷冷的說道。
“你不求我嗎?”魔鏡有些玩味的問道。
我沒有說話,手中捧著通天尺,一邊走,一邊仔細搜尋著。
剛才所有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都碎裂了,原本地上的福爾馬林也被魔鏡都吸幹淨了,隻剩下一地的碎玻璃碴子,我小心的走著。
但眼睛的餘光卻始終注意著那麵魔鏡的變化,盡管它隻是一麵鏡子,但在鏡麵上卻浮現出一張奇怪的臉。
“你能告訴我,你在找什麼嗎?”魔鏡有些詫異的問道。
我沒有搭理它,而是穿過一排排架子向存屍房深處走去。
"慢著!你不想知道花千隱的去處嗎?"魔鏡如同瞬移一樣擋在我的身前。
魔鏡的表現驗證了我心中的猜測,這裏麵肯定有什麼讓它忌諱的東西,或者有它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
"你愛說不說,我現在有事要做,不想知道了!"我故意說道。
"別介啊!你為什麼來的呢?不就是為了知道花千隱在哪兒嗎?"魔鏡如同可以看透我的心思一樣,樂嗬嗬的說道!
我停住腳步,沒有繼續,對著魔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魔鏡有二三十秒的時間沒有說話,好像在思索。
"這還很困難嗎?他們兩個都是被你們帶走的,這非常明顯了!"我冷笑著說道。
一張絕美的女子臉出現在魔鏡上,一顰一笑都那麼驚豔,這讓我大吃一驚,魔鏡再次張口也換成了女子的聲音。
"你錯了,他們不是我們帶走的!"
"什麼?怎麼可能?"我內心無法平靜下來,說話都有些變了腔調。
不隻你驚訝,我們組織也非常驚訝。我們本打算帶走這兩個人的,可是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晚了,有人提前一步帶走了他倆。
魔鏡說到這裏,沒有繼續,而是定定的看著我。
難道我知道是誰嗎?你幹嘛這麼著我,既然你不知道花千隱在哪兒?何必浪費我的時間!說完這句話,我突然對這裏興趣索然,轉身就打算離開。
那個死人嘲諷也不是我們組織做的,我們需要你!看我離開,魔鏡小聲地說道。
我沒有興趣,我隻想好好的做我自己,把自己心愛的人照顧好。
你為什麼不聽我說完呢?魔鏡再次擋在我的身前。
因為你說了不算?你隻是一個傳話筒,你沒有資格跟我談論什麼?想要答案我會自己爭取。我瞪著魔鏡說道。
你?你是怎麼發現的?
如果我所料不錯,外麵門上的封印是專門封印你的,如果不是剛才碎裂的瓶瓶罐罐,我也不會發現,這存屍池的地麵居然是固若金湯奇門陣,是專門用來困人的。
這也是你為什麼沒辦法離開的原因吧?這陣法內的一切都盡在你的掌控,可你隻能是這一小片區域之王。當然,你有辦法用你的神識來探測外界,我有個大膽的想法,那個去挽救顧雲的術士獵殺組織的成員是被你控製的。
我本來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包括為什麼會有紅色鬼棺?會有跟我一模一樣的人?他為什麼會說他就是我?為什麼會有人說我是千年一遇的陰陽道術天才?
可是現在我都不想問了,估計你也不會回答我,我會自己去尋找答案,我不會依靠你們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組織。
魔鏡沒有說話,但是整個存屍房的空間卻如同碎裂一般,所有的架子無聲的粉碎,在我身周豎立起無數麵鏡子,鏡麵上浮現出一張張可怖的臉。
可以說所有我心中可以想到的,以及想不到的一些恐怖的鬼臉都出現在上麵,這些鬼臉還不是很溫順,麵目猙獰,朝著我陰測測的笑著。
"哼!沒辦法了?要用強嗎?你就這點本事?我葉天可不怕!"我雙手握緊通天尺,冷笑著說道。
揮舞著通天尺砸向身前的鏡麵,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沒有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反而是通天尺還有我的手臂都深深的陷入鏡麵之中,挖槽,這鏡麵居然都如同魔鏡一般,裏麵自成空間。
我迅速把手抽回,仔細觀察了一下,如今我仿佛處在一個鏡子迷宮中,到處都是鏡子。
每一麵鏡子中的鬼臉都如同活的一般,它們劇烈的掙紮著,好像要從鏡子裏麵出來一樣,一張張鬼臉都凸出鏡麵。
我心裏其實有些詫異,不清楚這魔鏡為什麼要突然對我出手。這時候,那些鬼臉開始浮出鏡麵,一隻隻慘白的死人手也從鏡麵中伸了出來,一個個如同午夜凶鈴中的鬼物從鏡子裏想要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