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解開紐扣,心口附近黑漆漆一大片,真的可以看到他自己的心髒,正在被一些黑色的煙霧所吞噬,他的身上不是出了冷汗那麼簡單了。
“我要......”王剛抓起電話想要說什麼,卻發現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電話裏傳出來的都是“嘟嘟嘟!”的盲音。
王剛額頭冷汗直冒,再看床頭的那個黑色瓦罐,直感覺不寒而栗,他還是第一次發現一個罐子的可怕。
但他畢竟是警察,而且還曾經有個神婆母親,對於這些鬼怪類的東西有很強的免疫力,這才讓他不至於當場就嚇尿褲子,或者昏死過去。
王剛找來一個長長的晾衣杆,遠遠的捅了捅瓦罐,發覺並沒有什麼危險,好像隻是普通的瓦罐。他邁步走到窗邊,伸手拉開窗簾,外麵的陽光照射進房間,耀眼的陽光一進來,王剛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他壯了壯膽子緩慢的走到床邊,把罐子拿在手裏,想仔細的看個究竟。
可就在這時候,褲兜裏的手機再次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由於王剛處於高度緊張之中,這手機突然一響,把他嚇了一跳,手一滑,瓦罐向地麵摔落。
他趕緊手忙腳亂的去抓瓦罐,不管怎樣,他現在都不希望瓦罐破損,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瓦罐居然在快要落到地麵的時候,再漂浮起來。
這讓王剛吃驚不小,這也證實王剛剛才所看到的都不是幻覺,而是真的。
他不敢再直視瓦罐,手忙腳亂的想要掏出褲兜裏的手機,可是手抖動不已,根本就沒辦法拿出來,好不容易拿出來了,手機又從手裏滑落到地上。
王剛幾乎是跪倒在地上接的電話,電話還是不顯示號碼!
"是不是知道怕了?是不是嚇得手腳發抖,說話都不利索了?唉!這麼多年了,我還是喜歡看別人恐懼害怕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別人恐懼我就興奮!說著說著就又說多了。還是那句話趕快去找葉天,告訴他我給他準備了一份厚禮,不知道他到時候會不會感激的以身相許呢?哈哈哈!"對方肆無忌憚的笑著。
"你是誰?我跟你有何愁怨,你要這樣害我?你有什麼目的?"王剛咬緊牙關說道。
"你的話有點多了,我不喜歡!讓你記住多嘴的代價,當然也是不聽話的代價!"對方說完再次掛斷了電話。
王剛拿著手機呆呆的出神,這人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呢?
突然他看到眼前的黑色瓦罐旋轉起來,他的身體也好像在旋轉,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隨後胸口一陣陣刺痛,他低頭一看,無數如同螞蟻一樣的小蟲子,正趴在他的心上啃噬著。
緊接著那種痛就讓他再也承受不住了,腦海裏有種要把心挖出來的衝動,身體的各個毛孔都好像被針紮一樣,他第一次感到死亡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他伸手去抓一旁的水果刀,可是最後發覺居然連死的能力都沒有,隻能是痛苦的在地上翻滾,一直到他大聲求饒,那種痛苦才漸漸遠去,這種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王剛心有餘悸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些啃噬他心髒的小蟲子還在,但他自己卻如同被定身一般。
他突然湧出不想再承受的念頭,這種痛苦太難以承受了。
他不能再等待了,或許葉天有能力救治自己,王剛想到這裏,不再停留,直奔我所在的酒店。
在路上他給單位打了電話,幫忙調查給他打電話的那個號碼,王剛相信隻要是電話,他的同事就一定有辦法找出對方。
但是很快同事就給他反饋回來了信息,在最近八個小時之內並沒有人給他打電話,當然除了給同事的電話以外,也沒有他撥打別人電話的記錄。
這句話讓王剛一顆心墜入冰穀,不寒而栗!他哆嗦著掏出手機,手機上的通話記錄明明就有兩個紅色的問號,為什麼電信公司,還有警察局都查不到,這人難道可以越過現有的通訊衛星,除非,除非……
王剛不敢想了,因為他的腦海裏已經有了答案,那就是:打電話的不是人!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這件事情麻煩了?為什麼對方會選擇自己?王剛不信對方說的,隻是讓他給葉天帶個口信的說法,它覺得這裏麵肯定有陰謀。
這陰謀就在這個黑色的瓦罐裏麵,對方很顯然是利用王剛,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王剛沒有辦法,他現在隻能找我,隻能希望我來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