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們那是陽曆,今天可是陰曆九月初五!"依噶布微笑著說道。
"老人家!如果我們強行進山會怎樣?"我問了一句。
依噶布再次打量了我們幾眼。"你們不會是偷獵的吧?如果是偷獵的這個時候進山死路一條!不過我看你們也不像,你身上的陰鬼氣息讓我感覺不出來,你們應該是城市裏有錢的年輕人出來獵奇,玩刺激的吧,或者說是來打獵玩的?"
"老人家,您誤會了,我們這裏有人要回家,我們隻是送她回家而已!"這名叫依噶布的老人的確不簡單,他居然可以看出來我常與陰鬼打交道,怪不得都說這裏的人都通鬼神呢!
"這?她怎麼可以以人的形態示人,你們更不能這個時候進山了,聽我老頭子的,等一個月,或者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依噶布眼睛沒有盯著喜鵲,反而是盯著林幻兒看個不停,黝黑的臉色嚇得煞白,手腳都有些顫抖。
"老人家,你是說我嗎?"林幻兒聲音有些冰冷,上前湊了湊。
"啊!鬼神饒命!鬼神饒命!"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說。
依噶布趴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落荒而逃,跌跌撞撞的衝出房間,緊接著就聽到有人滾下樓梯的聲音。
我起身就想去看看。被林幻兒一把拉住。
"別去管他,他們就喜歡危言聳聽,看到咱們害怕的時候,他就會讓我們出高價,聘請他們做向導!時間不早了,睡吧,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林幻兒說完,轉過身去,不再說話了。
我從依噶布的眼神中看出他的驚恐不像是假的,他稱呼林幻兒鬼神,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可以看到林幻兒身體裏麵的小壇?
林幻兒的舉動也有些反常,我本打算問問喜鵲,不管怎的說她應該最清楚才對,可是抬頭一看,淩遲跟喜鵲好像感覺到有暴風雨要來臨一樣,摟抱著躺在遠角,一動不動的。
"別想了!睡吧!"張慧明從身後抱住我的腰,小聲地說道。
將近半個月的顛簸,看來大家都累了,我也隻好把疑問暫時壓下,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很快房間裏就傳出輕微的鼾聲,他們都睡著了,可是我卻毫無睡意,輕輕的抽出被張慧明摟抱的胳膊,然後起身打開房門,走到外麵。
這裏的空氣真好,天上繁星滿天,由於是初五,所以在夜空中隻掛著一彎細小的月牙。
不到五六百米的距離,就是我們要進入的原始森林,在路上喜鵲曾經說,要穿過這片森林最起碼需要半個多月的時間。
現在距離南巫越近,我發覺自己的心卻越來越沒辦法平複了,反而一直揪著,預告到有事情要發生。
在一起的幾個人除了張慧明跟淩遲還跟以前一樣,林幻兒還有喜鵲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還有男主人依噶布的反應,他表現的過於熱情了。
"睡不著嗎?"就在我想的頭疼的時候,身後有人說話,隨後她就坐在我的身旁,把頭靠在我的肩頭上。
我沒有回頭,因為聽聲音還有那熟悉的味道,我就知道是誰了?
"你也沒睡嗎?"我側頭看了一眼林幻兒,問道。
"嗯!睡不著!心裏很煩躁!"林幻兒伸手緊緊的抱著我的胳膊,我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掙紮。
"幻兒!你有事情要跟我說嗎?"沉默了一會兒,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沒有!你怎麼會這麼問?"林幻兒的身體明顯的一怔,緊接著反問道。
"沒什麼?我最近心裏也不痛快,疑神疑鬼的!"我伸手摸著自己的鼻子說道,趁林幻兒不注意,把鼻翼上的細汗給擦幹。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不想去南巫森林了,好像害怕會發生什麼事?
"你怕了?葉天!從來沒有看到你想現在這麼怕過,你的手心裏都是汗水?"林幻兒抓著我的手問道。
"嗯!我怕了!"我望著夜空說道。
"別怕!很多事情盡管會發生,但我要你相信,我永遠是你的幻兒!"林幻兒好像是鼓足勇氣說道。
我伸手拍了拍林幻兒的手背,朝著她擠出一絲微笑!
"有什麼事要告訴我,讓我來跟你一起承擔,相信我!"我盯著林幻兒的眼睛說道。
"傻樣兒!"林幻兒不再說話,把頭埋在我的懷裏。
我伸手撫摸著她的秀發,眼神飄離在夜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