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打著依噶布的房門,叫了幾聲,沒人應答,我伸手一推房門,房門沒有上鎖,居然自動打開了,裏麵很黑。
我從身上摸索出一個打火機,一邊叫著依噶布的名字,一邊打著打火機。
房間不是很大,在打火機的火光下,可以看的一目了然,房間裏空無一人,床上的被褥也都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很顯然今天晚上就沒人動過。
這不對啊?剛才我明明看到依噶布進來的,怎麼會沒有人呢?這前後也不到三兩分鍾的時間,這人怎麼就不見了?
我退出依噶布的房間,正好撞在一人的懷裏,我回頭一看,身後站著的居然是依噶布。
"老人家,你嚇死我了!"我手撫著胸口說道。
依噶布沒有說話,兩隻眼睛瞪著我,嘴唇翕動著,好像在小聲嘟囔著什麼?
"老人家,你說什麼呢?"我伸手想要攙扶住依噶布的胳膊,可是手剛剛碰到他的胳膊,他的胳膊就掉落在地上。
我一驚,不等我反應過來。我就看到依噶布的兩隻眼睛從眼眶裏流淌出來,不知道是眼珠子還是血,墨紅色的血水從他的臉上滑落。
滑落的血水把他臉上的肌膚也都撕扯下來,在他臉上形成兩道深深地溝壑,緊接著他的喉嚨發出一陣陣咯咯咯的聲音。
我發現在他脖頸處,出現一道紅色的印記,緊接著血水順著這道印記流淌出來。
他的腦袋掉落在地上,血水從他的脖子裏噴湧而出。
我呆呆的看著這一切,他的身體如同機器人一樣,活動了兩下,隨後,身體就四分五裂,傷口齊刷刷的,十分的整齊,很顯然是被利器所傷!
最讓我驚奇的還不是這些,讓我驚奇的是,我居然看到了他的心髒,心髒也被斬的七零八落,但是卻依然能夠認出來。
這不對?剛才我看過依噶布的身體,他沒有心髒,他還跟我說他是無心人,現在怎麼可能出現了心髒?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林幻兒一個箭步衝到我身邊,一拉我的胳膊。
"快走!這是養鬼術!"
什麼?我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呢?已經被林幻兒拽著向不遠處躲避。
我被林幻兒拉著,但是眼睛卻一直緊緊的盯著依噶布已經幾乎散碎的屍體。
突然,在他的屍體上升騰起一股灰白色的氣體,一隻張牙舞爪的厲鬼出現在我的視野之中,它長長的鬼爪抓起依噶布碎成好幾瓣的心髒送到嘴裏,吃的不亦樂乎,血水從他的嘴角滑落。
這隻鬼的樣子太可怖了,跟小壇根本沒法比,長長的舌頭,銅鈴般的眼睛,兩隻手臂有兩三米長,碗口粗細,但是身體的下半部分卻跟殘疾一樣,兩條小細腿,身體漂浮在半空中。
它好像沒有看到我跟林幻兒一樣,在那裏咀嚼著依噶布的屍體。
現在的境況是,我跟林幻兒被這隻鬼給擋在房間之內,這隻鬼龐大的上身把個房門堵的嚴嚴實實的。
林幻兒有些懊惱的跺了跺腳,咬緊牙。
"這是養鬼術?怎麼跟小壇的不一樣?"我並沒有慌亂,現在這種情況我見的多了。
"你是想說長的不一樣吧?"林幻兒白了我一眼。
這種養鬼術的確跟小壇那種不太一樣,小壇那種是用自身獻祭,從而把小鬼養大,讓他幫著自己殺死敵對之人,這種方法基本上都是付出自己生命的代價,一般情況下不可取。
而麵前這一隻,屬於以身飼鬼的養鬼術,是在自己身體裏麵養鬼。
咱們常說你的身體裏住著一頭魔鬼,就屬於此類。
其實每個人的心裏都有善惡之分,你對外充滿善念,就會壓製自身的惡念,但隻是壓製,卻不能殺死自己身上的惡念,除非你已經超凡入聖。
所以一些巫師就會用特殊的召喚方法,培養自身的惡念,用自身的精血喂養它,讓它不斷的變強,用它來殺敵。
這種養鬼術容易上手,還不受很多條件的約束,唯一的要求就是每月月圓之日,取自身精血喂之。
當然如果想讓它越來越厲害,唯有讓它經曆殺戮的洗禮,也就是殺人,吸取死亡之人的精魄,不斷壯大己身。
因為一開始這樣的鬼隻能做一些粗重的活,不能殺人越貨。有點類似於大家常玩的筆仙,碟仙之類的。
"這一隻是依噶布養的,還是用來殺死他的?"我聽完林幻兒的解釋,問道。
"這是他養的,你看它對依噶布的屍體,十分的留戀!"林幻兒說著,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篆。